“小姐!”外头传来一声。
“书蝶!”钟离伊出去看了,见书蝶喘着气回来,便问:“你去哪了?”
书蝶急着道:“我见三小姐久久不回来,便去找她,谁知道她让宇王爷给拉住了。小姐,你得赶快去!”
宇王府中,独孤若宇使尽了各种方法,仍不能让离玉对自己笑,这下他可急了,风流倜傥的宇王爷居然搞不定钟离玉那样一个小女子。
“本王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就不笑笑呢?”独孤若宇把离玉绑在椅子上,十分诚恳的跟离玉说着。
离玉瞪了他一眼,“你被人绑起来,你也笑笑看?”气真没处撒,这个独孤若宇,也难怪二姐不肯嫁他,跟冽王相比,明显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嘛!真闹不懂,这么个花心好色大萝卜,皇帝怎么让他管刑部的。
“都说你第一美女,本王才这样对你的!”独孤若宇眼角眉梢全是色眯眯的笑意,让人看着都反胃。说着时,又伸手抚上离玉那娇嫩的小脸,“你们家的女孩子真是极品哪!”喉头似火烧般的,说话都有些哑了。
“收回你的手!”离玉脸吓得惨白,但还是强装镇定的道:“你好歹是个王爷,这样做,就不怕惹人非议吗?”
独孤若宇可不管那些个,“本王就还真不管了,如此良辰美景,怎留你一个独过呢?”说着,那不规矩的手已经沿着那俏丽容颜往下慢慢移动。女儿家的清香,女儿家滑嫩细白的肌肤,无一不撩起独孤若宇的兴趣。
“独孤若宇!”离玉哭着喊了起来,“你不是人,不是人!”身上传来的灼热让她只觉得很丢脸。
“别动,我又不会弄疼你的!”独孤若宇柔声劝着,看到离玉那般梨花带雨的,又心疼起来,轻轻吻去离玉脸上的泪水,“哭什么呢?”
“二姐!”离玉忽然喊道。
独孤若宇一惊,回头,却看到门口钟离伊正一脸讥讽笑的看着自己。“你怎么进来的?”只一惊,便又恢复脸上那轻佻的笑来,“莫不是你现在后悔了?想嫁我了?”恋恋不舍的离开离玉的身子,“要来重投我怀抱?”慢慢踱步走到钟离伊身边,细长眸里透着挑衅的光芒,细细的打量着钟离伊。
钟离伊不置可否的冷笑,“舍妹不知哪里得罪王爷了,让王爷如此恼怒?钟离伊先赔个不是!”钟离伊微微低头,算是对独孤若宇赔礼道歉,又道:“王爷大人有大量,自然也不会跟我们这小女子过不去的!”
“二姐!”离玉喊了起来,“明明是他错!”真不明白自己姐姐怎么回事,一向心气高傲的她居然会向独孤若宇低头?
“住嘴!”钟离伊低喝了声,又对独孤若宇道:“宇王爷不知可否放了舍妹呢?”眸里,透着几分清冽。
独孤若宇盯着钟离伊看了许久,才朗声笑道:“钟离伊啊,你无非就是靠着老四,若没有老四,你也不敢这般对本王说话!”
“不借任何人的风头,只因我是钟离伊!”钟离伊声音淡淡的,但有一股叫人不可小觑的力度。“书蝶!”钟离伊唤在外头的书蝶,“去把三小姐扶起来!”
“是!”书蝶应声,立马走进屋内,要去解开离玉身上绑着的绳索。
“你敢!”独孤若宇厉声道,就不信那小丫头还吓不住。
书蝶与钟离伊多年主仆,自然知道钟离伊的性子,此时只当独孤若宇的话是耳旁风,径直地去给离玉解绳。
“站住!”独孤若宇身形微动,要去拿书蝶。
谁知身后钟离伊只道:“钟家勉强也算得上是大家,面子丢不起。王爷这面子就更不好丢了!”
独孤若宇身子一震,这钟离伊说的话,话里有话。他虽不了解钟离伊,但也知道她敢那般与独孤冽来往,便也是个狠人。当听她这般说时,便只让书蝶去带走离玉。
“走吧!”钟离伊见离玉已经被书蝶扶了起来,便让书蝶扶着离玉出去。最后对独孤若宇说了一句话:“今日之事,还请王爷多担待!”
“哈哈,真好笑!二哥,她真这么说?”寒王府里,独孤若寒听了独孤若宇的话,笑得乐不可支的。
“还笑你!”独孤若宇瞪着独孤若寒,“就这么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丫头片子,居然骑到我堂堂宇王爷头上去了,还真反了她了!”看着独孤若寒笑得那么二五八万的,真想掐着他的脖子,看他还笑得出来。
独孤若寒忍俊不禁,“二哥,这钟离伊是拿你死死的,看把你给气的!”
“倒也不是气,只是从没见过这样子的女子!”独孤若宇心里暗暗庆幸着,“当初幸好退了婚,要是娶了她回去,我可受不了她!”那样的女子,还真不敢要。
“哈哈!”独孤若寒又想起钟离伊那句话来了,“今日之事,还请王爷多担待!”摇头无奈叹气,“这句话可真狠哪!也难怪二哥了!”心里对钟离伊又是多了一层认识,这个女子,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
独孤若宇横眼看着独孤若寒,“我怎么看你这高兴的,就像是为她高兴似的。”
“只怕今后京里又该传钟二小姐扰了宇王爷的春梦了!”外头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随之进来一个清俊的男子。
“际远!”独孤若宇喊了起来。
“叶大人!”独孤若寒也喊道。
叶际远进了厅子,一身锦袍的他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走到独孤若寒面前,道:“寒王爷,你可算是回京了。”又笑着对独孤若宇道:“表哥,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啊?连钟离玉都动起来了?”叶际远是叶贵妃的侄子,与独孤若宇是姑表兄弟。
“我本来也没想那样的,毕竟是佳人嘛,还是先得到心的好。谁知跟人打赌,就这样了。也怪不得我,我本来就喝了些酒的,那小美人生成那个样子,我这就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嘛!”独孤若宇想想昨晚离玉,仍是觉得余香未了,眼里又开始幻想起来。
独孤若寒看着他这样子,又是好笑,只不理他,对叶际远道:“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这不是你回京了嘛!所以说要给你接风的,在临江阁订了个包间,就等你过去呢!”叶际远道,“就是不知寒王爷赏不赏脸!”
独孤若寒欣然地道:“自是去了,哪有不去的道理?只是,就我们三人吗?”
“当然不是了,给寒王爷接风洗尘,怎么可能就我们几人?”叶际远笑道,“上官轩,木子期,离沐几个都在那候着呢!”叶际远笑着道。
“救命啊,救命啊!”街的那头遥遥传来呼救声。
书蝶跟着钟离伊出来,当听到这声音时,便道:“小姐!”
“去看看。”钟离伊轻声道,素是知书蝶这丫头的性子,她是极好打抱不平的人。
书蝶得了令,执起佩剑,快步独孤去。
而钟离伊,站在街边,嘴角还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正呆在那里,突然只听得街上一片骚乱声,人挤人的,所有人都朝这边涌来。
“马惊了!快跑啊!”数声惊慌声,只听得钟离伊黛眉紧蹙。刚想转身,就看到那受惊的马朝自己撞来。
一时反应不来,只闭眼承受。
生死早就看淡,还惧什么?
似乎一切都静了下来,这个时空,连风吹花落叶飘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嘶!”马儿长鸣一声。
只听到一个熟悉的笑声:“没事了!”
钟离伊那一时,真只觉得魂游天地外,当听到这声时,又听到四周鼓掌声,便知是有人救了自己,而那声音,知道是何人。缓缓睁开眼睛,一抹白色映入眼中,看到那人清澈的笑容,嘴边梨窝一如前昔那番浅浅。“多谢!”
“你倒真不怕死的!”轻拍着着那失惊的马儿,“这是谁家的马?”眼里似有一丝不悦,若不是自己来得及时,那人,怕成了这铁蹄下的魂了。想到此时,眼里慢慢浮上一层怒意。“去查了来!”对跟随在他身边的人下了令。
“老五,她连掉悬崖都不怕,还会怕这马吗?你也太小题大作了!”不知何时,独孤若宇走了过来,身后紧随着叶际远。看到独孤若寒那样子时,不由奚落着。
钟离伊哼了声,不看独孤若宇,只看那后面同来的叶际远,眼里闪过一丝疑问,又很快掩了下去。只对独孤若寒道:“也不必去查了,又没伤着!”
可独孤若寒却阴了脸下来,手送到钟离伊面前,手心里赫然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
“这是……”钟离伊不通暗器,不会武功,但看到那针尖发黑,心微一颤,继而眼里划过几许冷漠,“这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