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韩春花盯着那人,不禁握住拳头就想要再给他一顿打。
那人瞧见韩春花后,瑟瑟发抖,甚至站在了江阳身后。
见到这一幕,江阳乐了,在局里犯人从来都是害怕他,没想到现在又会害怕一个女子?
江阳的沉默令韩春花立即辩解道:“江队,他在公交车上摸人屁股,我打他一顿都是轻的。”
凑上前来的韩春花仅仅只低自己半个头,江阳这才发觉,韩春花在女子之中身材较为高挑,容貌也清丽,善良也是善良,只是脾气没想象中的那么好。
一旁的王戈一听这是个变态,不禁怒道:“你摸人女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会挨这顿胖揍?”
“我没摸女孩子。”那人委屈巴巴地盯着王戈。
这一下,令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韩春花的身上,韩春花嘿了一声,随即道:“谁说摸的人是女孩子。”
王戈一听,迅速弹了起来,“你离我远点。”
江阳瞥了王戈一眼,不知怎的,下意识地离开了那被抓的人一步。
韩春花哼了声,提醒那人道:“我警告你,实话实说,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到韩春花这幅模样,江阳竟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韩春花这样的威胁丝毫没有女流氓的气质,相反,她做任何动作都是带着一身的浩然正气。肯定这就是韩春花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气质骗不了人。
韩春花见犯人老老实实的坐着,便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余光扫过韩春花,江阳电话响起。
瞧见曲灿灿的名字时,江阳愣了愣,因为照常来说,曲灿灿不会在上班时间给自己打电话。
走出办公区域,江阳接通电话。
“哥,项歌找不到了,他已经消失了五天了。”很奇怪,这时候电话那头的曲灿灿开始出奇的冷静。
“发生了什么事?”江阳隐隐感到事实的不同寻常。
曲灿灿扶额,试图平静道:“哥,项歌的事情其实我只清楚一部分,项医生他似乎招惹了一群人,这群人和安新城应该有些联系,但我感到与项医生敌对一面的他们有些背景,所以我并不是来报警,而是想要请你帮助我找到他在哪里。”
她害怕会因为这件事连累到江阳,可是她眼下只有请求江阳才能想到办法。
“我知道了,这样吧,我查一下项歌的出境记录,你说的安新城是锦城新区新开发的那个项目吗?”
曲灿灿回道:“是。”
安新城...江阳眸色复杂起来。
给江阳打完电话后,曲灿灿又思考着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找到项歌。忽然她想起了母校,项歌当初选择的学校,母校一定要有记录,大不了她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就去项歌国外的母校去找寻他的踪迹。大不了,她就走项歌走过的路。
巧的是,母校公众号推送了建校一百周年,欢迎各位学习回家的消息。
记忆被拉长,曲灿灿感慨万千。
锦城一中建校一百周年,横幅挂在庄严的校门口,将四处渲染了几分喜庆。
校门口一年只有一两次才摆出来的花坛,又一次摆成了国旗的形状。
还记得高中传播除四害的消息,他们几乎一整天都在打扫卫生,那个时候劳动才最光荣,谁要是做作业,就会被全班人吐槽。
而他们只要看见有四害出现,下意识就拿起扫把和纸张,坚持消灭它们。那段时光,很纯粹,闪着晶莹的光彩。
经过学校时,曲灿灿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没想到再次来到母校,已经是很多年后。她和同学约过很多次,可是一次都没有实现,原来他们当初说的再见,竟是再也不见。
漫步在桂花道上,曲灿灿听着校内悠扬的广播,再进行了一轮校史的播送后,广播里响起了一首歌。
这首歌,是当时她们女生之间的心头好。也是她作为广播员经常点播的歌曲。
“推开窗看天边白色的鸟,想起你薄荷味的笑,那时你在操场上奔跑。大声喊:我爱你你知不知道。那时我们什么都不怕,看咖啡色夕阳又要落下。你说要一直爱一直好,就这样永远不分开。我们都是好孩子,异想天开的孩子。相信爱,可以永远啊。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善良的孩子,怀念着伤害我们的。那时我们什么都不怕,看咖啡色夕阳又要落下。你说要一直爱一直好。”
曲灿灿忍不住轻声和唱,九零后的三十岁,来的真快,她在高中时意气风发,一定也没有想到多年后的自己如此潦倒。
不知道能不能再遇见班主任老苟,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遇见老同学。而大家一起跟着广播站里唱的歌,都也成为过去不再回来的记忆了。
曲灿灿忍不住揉了揉脑袋,她还是这么的多愁善感,可能她觉得无论一个人多么努力的想要生活在世上,他都不可能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活着。
就像项歌,他和自己一样,对生活充满希望,可是希望没有选择他。
曲灿灿低着头,瞧着穿着校服的少男少女,热泪盈眶,她衷心希望她们能够永远明媚,永远灿烂。
来到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办公室熟悉的人影忍不住令曲灿灿笑了起来。尽管安主任已经退休了,但是爱凑热闹的他还是忍不住跑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