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言得到他的褒奖,乐得跳起来,抱住他结实的手臂撒娇道:“那,白天的事,你不能生我的气!”
萧御秒懂了,冷着脸:“你这么喜欢做媒,为何不能先解决你自己的人生大事?”
她被萧哥哥堵了回来,悻悻地回道:“我只是……”
只是不忍心看到他孤孤单单,身边没有半个红颜知己。
萧御没有搭理她,自顾自地处理那些事务,聚精会神不受打搅。
她独自来到书房外面,看到那一树西府海棠,枝头上嫣红的海棠宛如美人羞涩的脸颊,沐浴着皎洁的月光,有种说不出的清丽唯美。
萧御不经意地抬起头来,正巧撞见她踮起脚尖,白皙幼滑的小手伸到高处,采了一朵含苞绽放的海棠。
一时间,他不知道是枝头上的海棠更美,还是她,更为惊心动魄……
次日清晨。
荷角吩咐小厨房煮了一碗燕窝百合粥,亲自端过来服侍小姐用膳。
乔雨琬突然满头大汗地闯进来:“言言!大事不妙!二哥在书院遭人诬陷,刚刚被夫子赶了回来,祖母正在大发脾气呢。”
乔惜言一口气将燕窝粥喝个底朝天,顾不上装扮,便跟着乔雨琬一起来到荣华堂。
乔晔跪倒在地,被老夫人狠狠训斥一通。
见他认罪态度良好,丝毫没有顶嘴,老夫人渐渐敛去脸上的怒气。
乔惜言从乔雨琬口中得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昨天夫子布置了很多作业,乔晔一直在白鹤书院里住宿,忙着做功课,一宿未眠。
凌晨,他出去一趟解手,等他回到宿舍里,却被几个室友指控,偷了同窗辛瑾年的东西。
那几个室友一起作证,辛瑾年极为气愤,吩咐书童检查乔晔的箱子,果然找到那件失窃的宝贝。
夫子得知此事,人证物证俱在,便一意孤行地将乔晔驱逐出门。
乔惜言若有所思,辛瑾年,便是刺史府的嫡长子。
走的是科举之路,前世通过乡试和会试,顺利获得做官的资格。
不说门庭显赫,至少没有辜负刺史大人的期望。
比辛连城,多了几分读书人的书卷气质,而且为人稍显古板。
“乔晔,祖母若是遵从祖训惩罚你,你服不服气?”
乔晔挺直腰板,脸上不卑不亢:“祖母!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是那辛瑾年血口喷人,我知道辛家跟乔府有联姻关系,当时不敢替自己辩解,只是为了维护惜言以后出嫁的清誉。”
等乔惜言嫁入刺史府,肯定要维系两家的姻亲,不能随意得罪辛家。
他算是牺牲了自己的清白,看起来无怨无悔。
老夫人痛心疾首:“你糊涂啊!有你这个犯下盗窃罪的堂哥,你以为惜言可以在婆家受到重视?而且,你偷的是刺史府的嫡长子……你被夫子驱逐出门,以后还怎么走功名的路子?”
乔晔失落地低着头,颓废地回道:“祖母!大不了我跟大哥一起行商,我不怕吃苦,我在白鹤书院学过算盘和记账……”
“闭嘴!这件事由不得你!”
老夫人气得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
乔惜言漫步走了进来,伸手将乔晔小心翼翼扶起来:“二堂哥,为今之计,是替你洗清冤屈,摆脱盗窃罪的罪名,你意下如何?”
乔晔感激地笑道:“知我者,惜言也。”
她像只小黄鹂,扑到老夫人怀中撒娇:“祖母!这件事我可以帮忙,你放心,萧哥哥足智多谋,他会助我一臂之力的。”
乔晔已经从乔雨琬口中得知最近府上的变化。
他震惊无比地问道:“你,你真的跟萧御,走得那么近?”
“嗯,他功课极好,人也聪慧,我跟祖母提了个建议。”
以后对萧御好一点,处处帮衬。
就等着他高中三元之后可以回报乔家。
乔晔好不容易消化完这个消息,讪讪地笑道:“惜言,你恐怕不知道萧御在书院里,是什么样的奇葩人物!”
这话,顿时勾起乔惜言的兴趣。
“哦,不如你说来听听?”
乔晔因为盗窃的事变得焦头烂额,顾不上细说:“他是个怪咖,每次考试和集训都是第一名,就连自视甚高的辛瑾年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以这么说,白鹤书院只要有萧御在,第一名永远不会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