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敏感话语,瞳孔蓦然拉大,一瞬间暴怒的秋鸣生,用力抬手抓住叶冉冉的手,大手一挥,打断了她未完的话,被突来的力气一推,她整个人在没有任何防备下,就踉跄倒退,重重摔在了地上,对叶冉冉所做没有入心与发觉她摔地的秋鸣生,仍处于火爆中,字急速脱口而出,“叶冉冉,你给我滚出去,不要来这。我们已经离婚了,不再是什么夫妻了,更不是什么假扮夫妻,玩过家家似的把戏,滚回你的叶家去,不要来这里,明白么。你不是一向最不爱理我的么,从小……就特讨厌我的,怎么现在反倒关心我来了,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的关心,我不需要,滚。”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已经精疲力尽了,只想把最后的力气,用来撑到李信醒来时,不想再在任何地方浪费力气了。病房外,秋易已将这里面发生的一切收入眼了,他就静静地呆在外面,听着里面叶冉冉与秋鸣生的对话。狼狈摔地的叶冉冉,现在是已然不知该干嘛的,是再继续起来接着劝秋鸣生,还是听他逐赶的离开,她全都不知道,只是一味地坐在地上,膝盖贴合倾倒左边,两手撑在地上,唇,紧紧咬着,一副想要哭似受委屈的样子。
是啊,她这样的举动,着实太过奇怪了,秋鸣生都说得对,她就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惺惺作假,没有一点真心实意的,谁让她儿时那么厌他呢。如今,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认为她这是假意行事,没有一点真材实料的安慰。
“还不走么?”秋鸣生似压音的无力声音响起,透着重重的逐赶味道,叶冉冉还要在这里赖到何时,天荒地老,也要与他一起等到李信醒来的时候吗,呵,谁稀罕她的陪等,她现在离开才好呢,不然,他可就要动手请她滚出去了。
叶冉冉,“……”她咬着粉唇,不甘心离开,在没有劝到秋鸣生之前。两只撑地的手,缩回带抓刮地板地握住了拳头,手,在三秒松舒展时,她就站了起来。
目光,含泪盯着秋鸣生的背看了许久,她就咬起颤抖不已的唇,眨眼扭头离开,挤出的两颗晶莹泪珠,在伤心中滑下脸颊,路过下巴,留在了病房的地面上,陪伴着秋鸣生一起守候李信归来的苏醒。耳畔的“嗒嗒”高跟鞋声,无力如踏上了棉花一样,入秋鸣生耳膜内,并未激起多大的回音,只是如同到了地方,就尘埃落定了。
待声音不再扰乱自己的耳根,病房安静下来了,秋鸣生就闭上了眼睛,痛苦的模样,比赶叶冉冉离开时还要明显,泪,他故意等到她离开了,才从眼睛里挤出,不要让那糊眼的泪,干扰自己的视线,害自己看不到李信,观察不到他的神情变化。
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李信更重要了,在他心里,他无法像以前那样,可以三心二用了,心里,只能装下一个最重要的人了。出来病房内,叶冉冉从蓝色的包包内拿出一把纸巾,拿出一张抹擦掉从眼睛里流出来的泪,让自己那模糊的视线清晰起来,不要让路人看到自己那伤心的样子。她本来是想找秋易的,告诉他,她也劝不了秋鸣生的,可是出来病房不见他人,以为他去上班了,她就没有久呆。
她怎么也没想到,李信,在秋鸣生心里那么重要,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位置,为了他,可以连命都不要、可以没日没夜的等,只为能让李信一醒来就看到自己。
好笑,她吃醋了吗,吃一个男人的醋,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会吃一个大男人的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