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庆生还有理了他还,明明就是他自己主动说要回的,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他要人命的洁癖,也再三问过他的意见,只是没有告诉他家的初回脏度而已,在外面住了那么久,两年多没回来了,这里脏不脏,有没有人打扫,她怎么知道。“哦哦。”
秋庆生听到不耐烦似的敷衍两字,接下来认真说,“妈妈生了我,我不跟着妈妈,那庆儿应跟着谁?”
他话里带摇头的,不解的味道特重,话未落慕地接上,“妈妈有见过小鸡离开过孵化自己的母鸡妈妈的吗?那个不是紧跟着母鸡妈妈,走哪跟哪的,亏妈妈还是当妈妈的,连这个身为母亲的常识都不懂,真是失职呢。”
相见暖听了后吃“呃”一字,瞳孔由大缩小,神色忧郁起来,她这个母亲的确当的失职,扔下皇甫雪那么多年,从未看过她一眼,哪怕是见,都未见过。秋庆生骂得好,骂得对,她无话可说,她的确不配当别人的母亲,尤其是皇甫雪的。
思女的痛,一点点在她的心里扩散,接似针扎一样让她的心千穿百孔,眼泪,在几圈来回打转下流溢出眼睛,滑过光洁的皮肤,炎热的天气下,她感觉不到任何热量,只觉得,那泪一滑过脸,都会被蒸发掉。
秋庆生他懵住了,殊不知相见暖在哭什么,为何而落泪,慢慢走过去靠近她那会,他伸出小胖手拉拉她的白色裙身,不解似认错问,“妈妈,你怎么了?我说的话哪里让你伤心了吗?”
他自责的小眼神特惹人怜爱,散发出了似求人宠的可怜,歉语在这种时候说了出来,“对不起,妈妈,庆儿不知道妈妈听了这话会那么伤心的,庆儿知道错了,妈妈你不要再落泪了,好吗?”
看着相见暖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夺眶而出,他就越是想不明白地皱紧了眉,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用更委屈的眼神看着她。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这么伤感,眼泪还直打的,他惹到她哪了,莫名奇妙的。
相见暖,“……”她半天未言,在见秋庆生满脸担忧时,她才抹掉脸上的泪花,不再流出一滴泪,蹲下身体,干干拉唇苦笑道,“庆儿,妈妈会哭,不是你惹的祸哦,所以你根本无需自责的呦,妈妈只是看到这有两年未回来过的房子,勾起了许多往事,伤心而已。”
她不是有意想撒谎的,只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有个同母异父的姐姐而已,他们两个人,不是同一个爸爸,所以根本就没有认识的必要。
“是吗?”秋庆生一脸的质疑,对相见暖的话是半信半疑的,觉得信度不高于百分之五十,撒谎之意杂多她若真是勾起了往事才怪呢,这刚进来这里时好勾不勾,等打扫完了才来哭的,如此明显的谎言也拉来骗他,以为他是自己吗,也和她一样笨又好骗吗,呵、呵、呵,真是蠢如猪。
“妈妈,我进房间看一下……”
说着,秋庆生已经往客厅正面处的走廊走去了,面对仅有又少的两间房间,他没有选择左边的,而是选了右手边的,轻轻一推开房间门,一片淡粉的世界就入目了,房间里的骚粉色墙纸,特美,很少女心,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破烂似的屋内,竟然是别有洞天,房间竟是这么干净的,完全符合他心中的无可挑剔条件。
可,问题来了,这么个粉色少女心的房间,他一个男孩子,怎么可以在这里面睡呢,可这里的干净,却让他无法移居到别的房间内睡,真是纠结呢。
“庆儿,你在干嘛呀,干嘛不进去呀,里面可干净了呢,妈妈收拾了好久,一点都不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