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打扮?”阮玉美照着呆呐念出一遍,接着,她的眼睛就瞪得很大很大,血丝如上了半空中就绽放的烟火一样蔓延开来,下秒,她双手抱头扯嗓,“啊――”了起来,已湿的眼晴,流落下了泪,完了她就是一副清醒样,秀眉死拧,眼睛仍放大着,咕哝不断,“境询,你怎么……怎么就舍得离开我呢,我……我不能没有你啊,没有你的家……还算是个完整的家吗?”
沈梦念见状,马上靠近阮玉美,激动地问,“啊姨,你记得我吗?我……我是梦念……梦念……”
不可否认的,阮玉美现在是清醒状态,她识得人,她知道司境询已经过世了。
阮玉美一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她就自个咕哝,“梦念”二字,平静地忧郁一抬头,正入沈梦念那张脸时,她的眼神,是幽暗无光的,依不停说,“梦念”两字,沈梦念她自然认识,不过这又怎样,又不是司境询回来了,有什么可高兴的。
“啊姨,你认识我对吗?”见阮玉美不疯笑特安静下,沈梦念就知道她恢复正常了,特想立马打电话给司徒皓,让他也开心一下。
阮玉美闻言,心情低沉点头,见沈梦念那么高兴,又不知何原因笑下,她就问,“梦念,你为什么会在这?”
话刚出,还未等沈梦念回答,她就又切换思想了,直接傻笑了起来,疯语一秒即出,“境询……境询……境询……你在哪里呀?玉美找不到你了,不要再和玉美玩躲猫猫了……”
她发疯地围着卧室打转,翻找衣柜,查看床底,就为找到以为在与自己玩躲猫猫的司境询,几遍来回,她又似忘事地自个说,“晚上十点了呢,境询和皓儿怎么还没回来,难道去参加酒会去了?算了,先睡吧,他们父子俩又有伴的,不用担心与等的。”
她自演自说地来到床上,已把沈梦念忽略掉了,见床上摆放着婚纱,她奇怪道,“诶,这不是我嫁给境询时穿的婚纱吗,怎么摆床上了,难道是我整理衣服时,忘放回衣柜里了,真的人老了就容易忘事,这记性也随之退化了。”
把婚纱拿起放回衣柜内,衣服杂多,将婚纱强硬塞进去的她叹口气加用胳膊抹汗又开始嘀咕,“衣服太多了,得再整理出一些没穿过的捐赠出去才行。”
话毕,她就上床闭眼拉被睡觉,完全把活生生的沈梦念当空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