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义生再行一礼:“小公爷别叫我侯爷了,尉迟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万万担不起一声侯爷,若小公爷不嫌弃,便叫我义生吧。”
“按年龄你应该比我大上不少,我便喊你一声义生兄吧,你也别叫我小公爷了,我字元瑜。”
见郭义生有些犹豫,尉迟宝琳继续道:“义生兄,其实按照你和我父亲的关系,我喊你一声叔都不为过,喊兄已经是占了便宜。”
郭义生点头,亲兵对将军来说是手足兄弟,尉迟宝琳喊叔也正常。
“好吧,元瑜贤弟。”
“那义生兄,等到了时辰我派人来喊你,我们一同坐车前去魏王府。”
说罢,尉迟宝琳便告辞离开。
“李泰突然请我,是抱着什么目的呢……若是想问清楚今日两仪殿发生的事情,没必要再请尉迟宝琳他们……难道只是想单纯结交于我吗……”
……
天色渐晚,郭义生和尉迟宝琳一同坐在马车内,往魏王府上行去。
两人互看一眼,互相一笑。
他们之间确实难有共同话题,成长环境不同,也没一起经历过事情,朝中诸事也不方便拿出来说。
但一直干坐着确实太过尴尬,郭义生先开口道:“我记得元瑜贤弟现任卫尉少卿吧?”
“是,已经在此位很多年了。”
“三十多岁就从四品上了,青年有为啊。”
尉迟宝琳苦笑一声:“什么青年有为啊,这就一闲散官职,我不过是靠着父亲的荫封才能混得此职。”
“元瑜贤弟不必妄自菲薄,我观你生得孔武有力,必有万夫不当之勇,去军中锻炼几年,早晚能获得重要官职。”
尉迟宝琳叹了口气:“我的二弟、三弟早就去从军了,也上阵杀过敌,我也想过要靠自己的双手挣得军功,但无奈我是长子,只能按部就班过完这一生。”
郭义生了然,尉迟宝琳是将来国公之位的继承人,等尉迟敬德一蹬腿,他就上位了,为了保证香火延续,他是万万不能去战场上冒险的。
而尉迟敬德其他孩子,虽可能也有荫封,但终究无法继承爵位,只能从战场上捞功,才能保证他们将来的荣华富贵。
“那元瑜贤弟现在还有去战场想法吗?”
“怎么没有呢,我从小就崇拜马上战将,也一直认为大丈夫就该驰骋沙场……只是如今已有家室,父亲也年老,由不得我了。”
“贤弟可知如今朝中局势,即将会发生什么事?”
尉迟宝琳闻言不动声色道:“不知义生兄所言何意?”
“东征一事已经不是秘密,我想尉迟将军应该和贤弟说过吧?”
尉迟宝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这可是挣得战功最好的机会,贤弟没有想法?”
“有也没用啊,父亲不会让我去的。”
“那如果我去劝劝将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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