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朕闲来无事,便自己烤了来吃,却不如阿卓的火候掌握的精准,不是糊了便是内芯还生涩。
阿卓走后,朕总觉得这皇宫空荡了许多,许是朕自登基起便和阿卓一起住在这里的缘故,看它从残砖断瓦再恢复到高台楼阁,十数年相伴,比亲人更亲厚……
零卓看着手中的信,因哥哥提起烤地瓜而笑,又因哥哥信中的孤单而落泪……
而看完后,发觉还有厚厚的一封压在后面,上面还付了张纸条,写着:交给奕雀煌那小子,这是朕对他要交代的话。
零卓一个没忍住噗嗤乐了出来。
潘非鱼看着她又哭又笑,不禁无奈摇了摇头,自家陛下还是最最惦念这个妹妹,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把他也派来殿下身边好好辅佐。
零卓收起皇伊贤交给奕雀煌的信放在袖中,又将给自己的那一份放回信封中,让侍从拿去放到自己妆奁上。
她安排完,抬脚便要出门。
“殿下去哪?”潘非鱼忙问。
“福泽王府,去看看明月醒过来了没有。”零卓脚步不停。
“殿下,今天可是大年三十。这一大早的就去,怕是于礼不合。”潘非鱼跑出来拦下她。
“我怕明月醒过来又做什么傻事,你放心,本殿悄悄的进去,不让奕雀策那个二货知道就是了。”零卓挽了挽袖子,自己功夫还是可以瞒过那些普通侍卫的。
潘非鱼皱眉:“溜进去被发现了岂不是更加不妥!”
“不管了,反正我不去看看就不放心,现在年节不方便去大张旗鼓的接人回来,那也就只能去看一看了。”零卓越过潘非鱼便出门而去。
潘非鱼忙丢下手中的笔,胡乱理了下衣衫,赶紧跟了上去,而出门后却发现零卓早就消失了身影。
他无奈又折返回来,今日殿下可还要进宫,朝服冠冕虽然早已备好,但还未熏香,罢了,反正是去二殿下府上,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而零卓出了门上马就奔着福泽王府去了,她这几天也走过几次这条道,自信不会走错,只是今日家家户户都在出来贴春联挂彩灯,道路便拥挤了些。
她废了半天劲才到福泽王府后巷,把马拴好便一个起落翻进墙内。
许是后院的缘故,走了许久都没遇见几个人,房舍倒是不少,她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梧桐苑,正想进去,就看见奕雀策自游廊另一端走了过来,手上还绑着纱布,零卓立刻躲到了一边。
“殿下,次帝殿下潜进府中了。”隐卫现身跟在奕雀策身后小声提醒。
奕雀策挑眉:“放着大门不走,怎么溜进来的?”
“后院翻墙进来的。”隐卫说完对零卓藏身的角落使了个眼色,而后便遁去了身影。
奕雀策走到那一处突然顿住脚,假做翻找东西:“唉,我的珠子怎么不见了?”
眼看离着零卓藏身的地方越来越近,零卓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她倒不是怕真的被他发现,只是这么偷溜进来被发现面子上好像过不去。
而这时一枚珠子真的就滚啊滚,滚到了零卓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