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拓跋崇抢先问道:“那他们一定是去了雁归来客栈吧?”
“是,正如宁王殿下所猜,他们去了雁归来客栈。”侍卫起身回答道。
“这是为何?”拓跋健一头雾水。
“看来殿下的消息却有些不灵通,你可知昨日在大殿上那个打败燕国学子,让陛下都称为客卿的女子贺兰珊就住在那里。”拓跋崇信心满满的说道,这事情他大概在昨夜就知道了。他比谁都清楚,这样的人在都城,怎么不会引起别人的好奇呢。
这时那名侍卫继续汇报道:“不仅那女子的住处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了,连同她今日同两位殿下见面所聊的事情,也是人尽皆知。属下觉得这事情得让殿下知道。”
“哦?他们聊什么?”
“二殿下亲自登门邀请那贺兰珊加入其门下,成为幕僚。六殿下带去一支凤钗,说要娶那女子为妻。”
“哈哈”拓跋健听及此处,不由得笑了,“这真是好笑!”
“殿下觉得哪里好笑了?那女子才惊四座,连陛下都大加赞赏,这样的人出现在都城,一定会受到追捧的。若他是男儿,只怕大殿之上陛下就会赏她个官做做。虽为女子,却也可以成为幕僚做智囊。再说那贺兰氏的确是绝色美人,倾国倾城。这六殿下虽然府上侍妾不少,可还没有正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六殿下的做法也说得通啊。”一旁的拓跋崇有些不解,随即分析道。
“难道宁王兄真的觉得,那女子的出现是巧合么?只怕这样的人,本来就是一个诱饵罢了,目的就是要搅乱这都城的水。恰逢在立储夺嫡的关键时候,能拿出这样的诱饵,这普天之下,除了父皇还有谁能够做到?”拓跋健笑着回应道,越是美丽充满诱惑的东西,都该离得远一些,这可是皇长兄曾经告诫过他的话。
拓跋崇自然是没有想到拓跋健竟然如此通透,这番思虑只怕还在二皇子拓跋霈之上。别人没看清的事情,他冷眼旁观看得比谁都清楚。拓跋崇不仅心生佩服。能够如此冷静,要么是他真的无意争夺储君之位,要么就是真的有着比肩先帝的睿智,那这样的人,若要争夺皇位,胜算似乎会多几分。拓跋崇自然也是不能露出声色的,没到关键时刻绝不出手参与夺嫡之争,这是他父帅再三告诫他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我竟然没有想到。”拓跋崇含糊其辞的回答道,其实他心中仍然存有些疑问,那女子总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又因为她在这样的时候出现在宫里,所以他本能的同拓跋健一样,离得远远的,只是不想沾染是非。
可她到底是谁,大概很多人都想了解,却又不那么重要了。已经有两个皇子出手要她了,便预示着她的不同寻常。
“不过,六弟的做法更过分了些。那女子在大殿之上说,刚亡了夫婿,孤儿寡母来到都城。若这事情是真的,六弟就更不应该求娶她了。”拓跋健突然转口说道。
“这是为何?殿下觉得那女子是寡妇,所以……”
“并非如此,我不是瞧不起她。只是觉得只见了一面,六弟便亲自上门求娶,这样的做法有些唐突,他若真的喜欢她。就该进宫去求母后做主,方才显得名正言顺。他这般跑去客栈,当真是不在乎女儿家的名节,如今这事情闹得整座皇城的人都知道了……”对于拓跋俊的做法,拓跋健是十分看不上的。
“明日便是燕国使团的接风宴,贺兰姑娘也会参加的。说不定到时候,她还会艳惊四座呢。我总觉得她让人充满了期待,就好像还有许多的惊喜没有呈现。”拓跋崇说道。
至于拓跋崇口中的那惊喜,拓跋健却是不明白了,因为他从不曾遇见过一个这样的女子,让他觉得此生非她不可。曾经他收到皇长兄的信,他说他遇见了一个女子,此生非她不可,让他好生羡慕。只是自己怕是无缘见到这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