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样会不会得罪千户所的李大人?”郑焯迟疑起来,问道。
“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可,李千户不会想到是我们所为,就算李千户怀疑是我们,他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哼,敢杀我儿,我岂能容他?”徐然森冷的说到。
郑焯随后点点头,他心中虽然还有疑虑,却没有说出来。作为下属,有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只需遵从命令便是。
徐然的计划倒是不错,只是他不知道陈子昂几人何时才能从千户所内出来,于是徐然想了个办法,专门派了几个人前去千户所的周围暗暗盯着,当然不能让千户所的人发现,徐然命令这些人不要过于靠近千户所,只需要在远远的地方盯着便可。
若是被千户所内的锦衣卫发现他徐然在派人监视千户所,徐然可不保证千户所内的锦衣卫震怒之下不问罪与他。
陈子昂不知道徐然已经安排了人在千户所外监视,他也没想过徐然会这么大胆直接监视千户所。
他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在千户所内修养伤势,并且钻研那两本秘籍,暗自提升着自己的实力,以希望能够早日打通穴道步入百汇境界。
……
时间一晃,便是三日时间过去,此时杭州城郊外的一处破败庙宇里面,在一尊残破的佛像下面,韩澈与章炎正坐在残破佛像下面的蒲团上休息。
庙宇里面除去他们二人之后,便没有其他人存在了,原本韩澈身边还有几个贴身护卫,只是在那一日与韩清的厮杀之下,为了掩护他逃走,那几个护卫已经被韩清彻底击杀了。
韩澈躲避韩清追杀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天,这段时间里面他们二人从杭州城出城之后,便一直躲在郊外,像这样的破败庙宇韩澈不敢久留,免得被韩清的人发现,韩澈都只是待上两日时间便立刻离开,换一个地方。
“少爷,天亮了,我们该离开这座破败庙宇了……”章炎睁开眼,看了一眼外面晴朗的天空,再看了一眼闭着眼睡熟的韩澈,缓缓说道。
“是韩清的人追上来了?”韩澈一开口便问道。
“少爷,并没有,只是这里我们已经待了两日多了,是该找另外一处地方了,不然很容易被韩清的人发现……”章炎缓缓说道。
“这几天可有什么消息从杭州城内传出?”韩澈简单收拾了一下,问道。
“少爷,被你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还真有一些消息从杭州城内传出,而且这消息还是对您有利的。”章炎点点头说到。
“哦,是关于韩清的吗?快快说来……”韩澈一激动之下,立刻问道,他现在迫切的需要知道韩清的动向,知道韩清在做什么,不然怎么击败韩清。
“少爷料事如神,这几日一些过往的杭州城百姓都会谈论起此事!说是韩清与徐宏带着人围杀四个年轻人,最后却是韩清手下的一个打扮怪异的男子被杀,徐宏更是身死……”章炎缓缓说道,将这段时间听到的消息一一说给韩澈。
“打扮怪异的男子?莫非是那凤烨?徐宏被杀了?谁杀的?”韩澈一惊,韩清的手下被杀他自然高兴,只是他没想到杭州城专横跋扈的徐宏会被人杀掉。
“少爷,杀这二人的人,您也认识,是陈子昂那四人!”章炎说到。
韩澈一听,眼神一动,诧异之下,却问道:“四人?还有一人是谁?”
“据那些看热闹的人说,是两男两女,除去陈子昂之外,还有一人像是叫钱炳文,只是不知道这个名字是真是假,不过凤烨和徐宏的死是千真万确的事情,现在徐府上下笼罩在悲痛之中,徐宏的棺材今日估计都要下葬了,而且那一日韩清与秦川二人都受到了不小的伤……”章炎再次说到。
“哈哈……韩清,你也有今天!徐宏,死得好,竟敢伙同韩清对付本少,死了活该,陈医生真是帮了我大忙了,现在韩清的手下之中,实力高的也就只有秦川一人了,是到了反击的时候了……”韩清不仅畅快之下,大笑一声,将这段时间压抑在心中的那种苦闷全都发泄了出来。
章炎也是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笑容,韩清身侧的人死伤对他们确实是好事。
……
杭州城郊外某个无名山头附近,郭景阳随同薛洋和岳朊二人,正呈包围趋势,形成一个圈,手持兵器围住一人。正是站在他们面前的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薛府的护卫统领石愧!
那个杀害苏钰的凶手!
只是现在的石愧脸色煞白,身上多处地方剑伤布满,左臂之上更有一道醒目的、长长的的伤口,他的嘴角血迹顺着下巴一直滴在身上与地面。
郭景阳站在原地,脸色无喜无悲,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手持利剑,身上没有一丝的伤痕。
自从那一日得知杀害苏钰的真正凶手是石愧之时,郭景阳大怒之下便离开了薛府,带着薛洋和岳朊二人寻找石愧起来,最后经过郭景阳的多方打听和验证,才找到了石愧的藏身之处。
于是郭景阳带着薛洋和岳朊来到了石愧的藏身处,郭景阳一句话都没有说之下便与石愧厮杀起来,石愧最后不敌,重伤之下想要逃走,却没有逃掉郭景阳三人的追杀。
石愧最终被郭景阳追杀之下,伤势过重、更是走投无路,被郭景阳拦截在了这里。
“石愧,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杀害我徒儿?”
郭景阳持剑看着被他击成重伤的石愧,语气冷漠的问道,他现在可以直接一剑击杀石愧,但是他却没有这样做,只因郭景阳想要知道石愧为何杀害他的徒儿,他想要知道原因。
“哼,成王败寇而已,我落在你手里,是我时运不济!要杀要剐给个痛快……”石愧身上的血一直往下流,脸色越来越白,他就算没有被郭景阳杀死,也会因为失血过多流血而死。
“你以为本长老不敢吗?你为何杀害我徒儿?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若是不给我答复,休怪我将你一剑击杀……”郭景阳愤怒的喊道,强压着心中击杀石愧的念头。
“哼,你想知道?哈哈哈……那小杂碎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又妄图染指我家小姐,我岂能留他……”石愧眉上有着一道伤口,鲜红的血已经顺着他的眉毛流到了一只眼睛之中,致使石愧一个眼珠被血水染红。
“你可以去死了……”郭景阳说罢,失去了耐心,脚步移动,一剑向前,锋利的剑尖顿时刺穿石愧的心脏。
石愧喉咙一甜,嘴里血往出涌,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在地上抽搐了一会便停止了挣扎,石愧气绝身亡。
“没有将你碎尸万段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钰儿,你的仇为师给你报了,你可以安息了……”郭景阳擦去剑上的血,抬头看着天空徐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