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坐进那个浴桶的,只记得反应过来时满桶的玫瑰花瓣和一旁正在疯狂为我擦洗身体秋月兴奋地絮叨。
“老天开眼老天开眼…”
“停停停停!”我连忙把手抽回来打断秋月,后者兴奋地满脸通红,看着我,眼睛里全是光,“怎么了娘娘?!娘娘是不是紧张了?”
不是,我紧张个屁啊!我是惊恐!
“什么紧张!”我舌头都有些不灵活了,“我…”
“娘娘你…你嫁过人吗?”秋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怯生生地问了句,“嫁什么人!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我着急地很了,声音也大了些,秋月连忙捂住我的嘴,“娘娘!嘘!”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连忙低下头,秋月松开我,“娘娘,你…你也没圆过房呀?”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20岁没男朋友没性生活我一点也不觉得丢脸,可到了这秋月这么一问我怎么就觉得自己很弱很丢人了呢……
总之我点点头,然后抓住秋月的手,“秋月啊,我能不能和他分床睡啊?”
闻言秋月吓得一抖,“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也是,古代哪有皇上和妃子分床睡的。
我松开了秋月,耷拉着头,秋月看我的样子,又拉起我的手开始擦洗,“娘娘…那个,秋月听说会疼,娘娘,娘娘咬咬牙,忍一忍…”
好了你别说了秋月,我觉得很现在就很疼了,轻点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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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着自己香喷喷的身体,望着那熟悉的木门,一瞬间突然有一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
“皇上,童妃娘娘来了。”
陈熹站在门口,见我来了连忙低头冲里面低低地喊了一声,没过一会儿,狗皇帝懒洋洋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陈熹替我开了门,秋月搀我跨进了门后,两人都被那扇木门隔在了外面。
我深吸一口气,僵硬地向前走了几步,就望见了那薄纱后面坐在床上的狗皇帝模糊的轮廓。
步子突然沉重了起来,我紧张地捏紧了裙子,又往前走了几步。
却最终停在了薄纱后面,再也没有勇气上前。
狗皇帝也静静地坐在那,既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上前。
我们就隔着这层纱,安静地对视着。
感觉像在看动物世界,狗皇帝就是草原上的猎豹,我就是那只倒霉的羚羊。
这不想还好,一想脑子里赵忠祥老师的声音就挥之不去,我脑里不由得佩服起自己的乐天,都这时候了还在想其他的;不过多亏了赵忠祥老师,我好像也不是那么的紧张了,我望过去,狗皇帝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透过薄纱那双眸子依旧直直地看着我,可我却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我突然想起很多事,想到老爸老妈,想到同学,想到那个熊孩子。
真是多亏了你啊熊孩子,我这么年轻连男朋友都没交过就有了老公,虽然这老公花心又腹黑,但是至少挺帅的,还有多亏了你马上连性生活都要有了,我咬了咬牙在心里问候了一下那个熊孩子的货车司机,又晃晃脑袋想到了关桐。
关桐啊关桐,你要是还活着多好,你等的男人终于坐在那里,等着你走过去;你等了这么久,他终于来了,你却不在了。
我长呼一口气,像是做了个决定。
双手甩开,然后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头枕在手上,“臣妾,参见陛下。”
良久,狗皇帝才开口,“起来吧。”
“谢陛下。”
我直起身子,站了起来,伸手去探那薄纱,却被狗皇帝叫住了。
“朕有话问你。”
我愣了愣,手尴尬地停在薄纱前,没反应过来。
问我?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