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怀玉喃喃自语,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些画面。
但他最后,什么也没抓住。
他头痛欲裂,微微皱起了眉头。
马同急了:“世子,是痛症又犯了?”
痛症?
什么痛症?
难道世子有隐疾?
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你还好意思问?若不是你,世子的隐疾就不会犯。”因为着急,马同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埋怨。
世子素来身体好,哪怕有隐疾,也是几月才犯一次。
今月月初,他已犯过一次。
若不是日夜赶路,日夜折腾,短时间里是不会再犯了的。
杨喜儿很无辜,不过这种时候,她也不能说什么。
“我去去就来。”
她出了门,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意念一动,自淘宝店里买了些许布洛芬和治疗偏头痛的药。
等她把药伪装好,想推门时,却隐隐听到了主仆俩的对话。
“世子,您怎能把马车送给她呢?那是王妃专门找人定制的。再说了,若是换上了其他车厢,里头没软垫,您坐着多遭罪啊。”
“我们骑马。”
“骑马?您不是才犯了……”
“你话有点多。”
对话戛然而止。
杨喜儿也听出了个大概。
所以说,刚才世子撒谎了?
马车并不是他们不要的,而是他故意送她的。
可他这般是为何?
杨喜儿想不明白,稍稍等待了一会,才推门而进。
“我去药材铺配了两味药,希望可以帮到世子。”她把药放在他跟前,细致地说了用法用量,“这一味,是止痛药,是我那死鬼丈夫留下来的方子,无副作用,见效快。世子病发的时候,可以泡水服一包。这一味,听说对治疗头痛有奇用,世子也可以试试。”
“你说试就试,万一你下了毒呢?”涉及到世子的安危,马同的语气难免有些冲。
北怀玉几乎是一瞬间,就喝止了他。
“退下,不得无礼。”
马同这才闭了嘴,神色愤愤地退了几步。
“此事与你无关,莫要自责。”北怀玉看向她,眸色淡淡。
杨喜儿微微地点了点头,语气轻松道:“没事,我没放心里。”
事已至此,杨喜儿也不欲多留。
等马同把车夫三三六六寻来后,她就起身告辞了。
待人走远后,北怀玉脸色倏地就变了:“你可知错?”
他确实错了。
但为了世子,他不后悔,
“属下知错,待回了州府后,自会去雁北堂领罚。”马同抱拳,脸上全是倔强。
雁北堂是王府专门责罚随从暗卫的地方。
凡入,出之必少一层皮。
北怀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锋芒。
良久,他道:“派人去南方查查沐青山此人,再派人查查本世子失忆前的事。”
他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世上除了孪生子,又怎会有这般像的两个人。
主仆快马到了州府后,杨喜儿也回到了村里。
“进去暖和暖和,吃吃茶?”她下了马,看向三三和六六。
哪料两人当即就翻身上马,抱拳告辞:“不了,婶子,我们还有事。”
因着两人要返程,所以一人是骑着马来的。
听罢,杨喜儿也不欲强留,只道:“路上小心些。”
“他们咋不把马车赶走呢?”
村里人听到声响后,就围了过来。
为避免过多解释,杨喜儿撒了个慌:“因为这是我买的。我寻思着村里头有辆马车,要进城也能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