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伸手,道:“那便行刮魂礼吧!”
南先生接过孔雀的手,与他手心相合,耗运灵力形成一把薄薄的刀片,在他全身游走,将他的记忆和执念一点一点吸刮了出来。
青鸟儿目睹了整个过程,看着兄长最后意识全无地昏睡了过去。
白无常赶紧接了孔雀,等在一边。
青鸟儿紧张地伸出了手,刚触到南先生的手便昏睡了过去。南先生给她刮魂,她都完全都感觉不到。
……
也不知阎罗王怎么调停的手下,时辰还未到就将兄妹俩火急火燎地投了出来。
只是,来得太早了!
楚肃云还重伤流落在落红隅,如何能生娃娃?兄妹俩刮了魂以后又变得懵懵懂懂的,只一度嗜睡!
黑无常拍拍兄妹俩的脑袋,道:“先醒醒,这病中的男人就是你俩的爹爹,看清了,别认错了!”
兄妹俩睁开眼睛瞄了瞄,不一会儿,又睡了。
白无常叹了口气,道:“行了刮魂礼,就是婴孩的状态,多说无用!”
见楚肃云的腰间挂着一对双龙戏珠的玉佩,黑无常就将兄妹俩的魂魄附在了玉佩上。嘱咐道:“这样就可以日夜跟着爹爹,不怕跟丢了。等爹爹身体好了,与阿娘圆房了,你俩就可以钻进阿娘的肚子里了。”
兄妹俩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又自顾睡去了。黑白无常便回去交差了。
冯缈就近调了援兵赶来,已过了半月。陛下虽虚弱不堪,但保底保住了性命。冯缈喜极而泣,对着祈盼儿大礼跪拜,头磕的咚咚响。
祈盼儿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劝起,只一个劲儿地摆手,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必行如此大礼,我实在受不起!”
冯缈却说:“姑娘不必自谦,姑娘救的可是天下之主,当今陛下!这免教黎民受苦受难的功德,无人能及,姑娘实在是万民之福星!”
祈盼儿一脸茫然,忙又摆手道:“我不是要做万民的福星,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咳咳……”风寒未好,还有些发烧,祈盼儿脸上的红云更添了几分颜色。
楚肃云目光温柔,虚弱地看着她说:“姑娘举手之劳也该歇歇了,自己保养身体要紧。等回了宫,一定叫御医好生给你调理调理。”
祈盼儿却忙说:“不必不必!咳咳……山高路远的,这么跋山涉水的,咳咳……还叫个御医来,太费车马了!我们寨子里有郎中,咳咳……吃几济药,咳咳,就好了。”
“姑娘大功,为救朕在此风餐露宿七日,传出去对姑娘名声有损!所以朕要带你回宫,封你为妃!”楚肃云解下腰上的双龙戏珠的玉佩,塞进祈盼儿的手中,道:“这是楚氏家传的玉佩,我将它作为聘礼交给你。”
祈盼儿:“……”
兄长先醒来,推了推妹妹,说:“这个姐姐就是阿娘!”
妹妹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看了看,“阿娘好眼熟啊,好像是见过的!”
兄长点点头,“阿娘身上的荷花香味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