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倾平生积蓄这话,石老三咽了口唾沫,道:“这么说来,这两柄剑可谓是天下罕有的至宝了?”
说着,石老三便要伸手去摸那剑,却被叶衡一掌拍在剑鞘上,吓退了石老三的手。
叶衡的眼里,露出了阵阵杀气:“真正的天下至宝,不是这两柄剑,是我这一身剑法!”
石老三吃了一惊,急忙躲到野雪的身后。野雪回过头,低声教训道:“你这小贼,贼心不改,怎么能随便伸手去摸人家兵器呢。”
“不是他说的,要用这两柄剑报答我们恩情么。”
“蠢贼!人家说的是江湖话,意思是若我们有什么危难,他便用这两柄剑来救我们。”
野雪说完,石老三却是心中一沉,空欢喜了一场。
野雪转回身子,向叶衡行礼道了声歉,便又低声问道:“这年岁,能像叶兄弟这样,深山苦修五年,只求剑术极致的武人,是真不多见了。和尚我从心底佩服你。”
“大师言重了。”叶衡轻轻抚着那剑鞘,道,“天下还有一个我无论如何要打赢的对手,赢他之前,我受多少苦也无怨言。”
“原来如此。”说起这些江湖事,野雪不觉心潮澎湃起来,“看叶兄弟这次出山,想来是已有了必胜的把握了?”
叶衡却笑道:“必胜可不敢说,但我练成了一个绝招,想必能让那人对我刮目相看。”
“你要寻的人,莫非就在武昌城里?”
“正是。今夜休息一晚,明天进城,我就去寻那人比武。”
“不知那位高手,姓甚名谁?我在码头上做活,知道武昌城不少江湖事。你要找的这个人,兴许我听过?”
“大师必定知道他的大名。”叶衡的脸色忽然严峻下来,“那人就是武昌城千总府教头,赵贞元。”
佛前烛火被殿外寒风一扰,把一阵跃动的光影打到叶衡的脸上。光影间,叶衡的面容带着些邪魅和诡异,教人惶恐不安。
野雪听罢,低下头,沉吟了片刻,忽然道:“叶兄弟,你是这几日才出山的么?”
“三天前出山,昨日到的湖广境内。”
“那便怪不得了。”野雪轻声道,“武昌城里已经没有千总府了,赵贞元被人杀了。”
“什么!”叶衡猛地站起身子,在身边惊起一阵疾风,把那烛光惊了一跳,满殿的光影都为之一颤。
“听说,是一个叫江月容的刺客,一力攻破了千总府。”野雪低声道,“那江月容,是江门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