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怎的这时候还敢在这聚龙城乱跑,你难道不知道最近正是举办武林大会的时候,各门各派都会来这里,这聚龙城乱得很吗?”
红衣女子抱着手臂,轻轻地看了我一眼,声音没什么温度,却并不是轻蔑嘲讽的语气,“听说冥天盟那个变态手底下丢了个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听到冥天盟,我赶忙问道:“你说的那个变态该不会是萧汝越吧?”那……那个逃走的人会不会就是霍卿?他逃走,该不会是终于寻到了机会要见我吧?
红衣女子挑眉:“是啊,怎么,还真被我猜中了,你是他养的的**啊。”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人的,方才听你这么说,那人有可能就是从萧汝越手里逃出来那个**。”
“为了找个**折腾这么一圈?”红衣女子轻笑,眉眼弯弯,容貌更显张扬娇艳,“能在萧汝越手里逃走的人都有些本事,不过我也告诉你,萧汝越不是个简单的人,按他的性子是不会放过那个**的,你最好还是别去找他了,否则的话,就你这点本事,还不够萧汝越折腾的,小心自己也遭了他的毒手。”
“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怎能不救!”听她这么说,我开始有些着急了,再次朝她行了一礼,“方才多谢姑娘出手解围,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不过,那个人我是一定要找的,就此别过罢,我得去寻他!”
红衣女子懒懒道:“随你罢。不过是看你长的好看,死了可惜,所以多说了几句罢了,既然你这么上赶着要去送死,我也不拦你,自求多福吧,赤溪,我们走。”
说完,红衣女子便带人离开了。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她对我说话时的语气虽然傲慢,但没有那种贬低别人的感觉,并不让人讨厌,甚至……好像还有些亲近?
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看方才那群人的打扮,一身黑衣,上面是热烈的火焰纹,一看就是炎华宫的弟子,而剑宗的人叫那个女子少宫主,说明此人就是炎华宫的少主,我与她素未谋面,又何来亲近之感?
这时,身侧一个属下问道:“护法大人,属下觉得方才那个姑娘说得很有道理,咱们要是就这样找上门去的话,能行吗?万一被人抓住了,丢的可是弑神殿的名声。”
我想了想,道:“这样,你先回去知会一声赵泉拾,让他带人出来打探打探那个从萧汝越手里逃出来的人去了何处,我就先去冥天盟的堂口那边看看有没有消息。”
“是,护法。”那个属下便赶紧折返回去了。
我带着另一人悄悄摸摸地爬到了冥天盟堂口的院墙上,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蹲起来,看看萧汝越是否寻到了那人,若是他把人抓回来了,而且确实是霍卿的话,那我就直接跳下去,拉着他就跑,一定不能让霍卿再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打定主意后,我便安安分分地在墙头上蹲着,一动不动。主要是因为冥天盟这堂口围得很是紧密,周围暗卫不少,我们能躲在此处还是悄悄溜上来的,若是随便乱跑惊动了他们,反倒坏事。
正是六月的天气,太阳仿佛要掉下来似的,哪怕我们尽量躲在树荫下还是觉得很热,我觉得自己都要有些顶不住了,可冥天盟内却一直没人被带回来,想必是还没有寻到。
属下劝道:“护法,要不咱们走吧,一直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待会儿替换两个人来盯梢,有了消息就通知您岂不是更好吗?”
我摇了摇头,“我想再等等。”
万一那人真的是霍卿怎么办?我若是不亲自守着,他被抓回来以后就被萧汝越残害了怎么办?
属下想了想,道:“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引蛇出同?”
我不解:“怎么个引蛇出洞法?就算把萧汝越引走了,这冥天盟的堂口不也是守卫重重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我要找的又不是萧汝越,引什么蛇啊。”
“不不,”属下微微摇了摇头,“不是这个引蛇出洞,而是另一种……”
属下附在我耳边,细细地把他的计划说了一遍,听完我皱起了眉,要不是现在还在冥天盟的墙头上,我简直想一巴掌呼死他,“这怎么能行?我可是个大男人,还是弑神殿护法,这要是传出去了,我这脸往哪搁!”
他居然让我扮成**去接近萧汝越,打探霍卿的消息?!疯了吧?
属下也知道方才自己说的话多有不妥,忙道:“是,是属下失言,还请护法责罚,属下只是一时糊涂,才会说错了话。”
什么叫一时糊涂,这怕不是跟我在这傻蹲着蹲傻了,都开始给我出馊主意,或者说想报复让他受这份罪的我,所以让我去跳火坑?
可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已经被人发现了。
方才的争吵虽然二人都压着声音,但对于就在旁边放哨的暗卫来说,已经足够发现我们闹出的动静了。
看着周围数柄银光湛湛的长剑,我咬牙对属下道:“你可真是本护法的好手下,是不是嫌我死得不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