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亮的环境中待久了,乍入黑暗,与虾子无异。
尚未见到人,肩上先落了一件外套,随即便是一个熟悉的温暖的怀抱。
“别怕,我在。”
程渺被易桁拥着上了车,进去之后,她才发现车上原来还有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是今天的大忙人。
“远哥,你今天结婚,怎么在这里?”
“结婚是假的,你们俩被绑架才是真的,我还指望你们俩给我介绍靓妹呢,怎么能放下你们不管。”
“好,我帮远哥留意,你今天结婚,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任远不知从哪的拿出来一颗糖,放到程渺的面前:“都说是假的,要说不道德也应该说我不道德。”
任远吊儿郎当的又抓出了一把糖来,“来,妹妹吃糖。”
程渺挑了一颗薄荷糖,任远见了笑出声:“你跟易桁真就是天真的一对,我们身边就你俩喜欢吃薄荷糖,刚刚易桁说,我还不信。”
程渺剥开了薄荷糖,没吃,手伸到前面,她微微起身,凑近易桁:“张嘴,吃掉提神。”
程渺收回了的糖纸,嗯,这糖纸不好看,对比以前易桁给她的那些糖的糖纸,一点都没有意境。
“安家到底要拿我姐怎样?”
易桁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他说:“任远,你说吧,我开车。”
任远娓娓道来:“妹妹你知道刚刚送你出来那个人是谁吗?”
程渺不知。
“向丞铭,他是然然的未婚夫,当年然然就是因为被家人胁迫和这个人订婚,后来失望透顶,才离开的,他刚刚在里面应该跟你说过不少话吧?类似洗白之类的。”
确实如此,“他说他不是坏人,还说是秦木临的同学,也是律所的合伙人之一,我以为他就是一个帮安家做事的。”
“你可别小看他,话应该倒过来说,安家是在给他做事,总之他是一个一般人惹不起的人,哪怕是现在的易家。”
“所以我姐?”程渺早上还在听安然吐槽席川,虽然都是说一些席川不好的话,但安然脸上洋溢的是幸福。
“当年你姐走了之后,这个向丞铭就出国了,大家都以为只要安家不再找你姐姐的事情,这些事情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可现在,这个向丞铭并没有放弃,安家放出来话来了,然然是要嫁给向丞铭。”
“不可以,怎么可以,我姐姐喜欢的是席川,怎么办?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绝对不行。”
任远叹了口气,“目前我最怕的不是然然跟那个向丞铭结婚,她性格有多烈,你不知道,我现在就怕她做傻事。”
“任远。”易桁叫了任远的名字。
任远的话语适可而止,他身上或许藏了一个四次元口袋,很快又拿出了一条巧克力和一条饼干。
“先吃点东西,待会儿我带你去我家,我让保姆做了晚餐。”
“去你家?不了,你还是送我回家吧,我没事,真的没事。”
一路上只说了两个字的易桁又讲:“我明天早上要出差,你去任远那里,顺便帮任远的忙。”
“帮忙可以啊,我可以住在我自己家,我还要去接我弟弟。”
任远甩了个响指:“那就完美了,你弟弟有多喜欢我这个人任叔叔,你还不知道,正好一块带回来,我陪他一起玩。”
后来在程渺的坚持下,程渺还是如愿回了家,易桁在她家厨房住了一些面,三人吃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宵夜。
“易桁,喝两杯去?”
做饭的时候程渺什么都没帮上,吃过饭之后她主动洗碗,她住的地方不大,客厅的话语十分清晰的入耳。
“你今天还没喝够?我明天早上还要出差?”
“去哪?席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