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吃不吃?”
“行行行,我看着你上去。”
程渺刚刷完门禁卡,后面又传来喻尔伽的声音:“乖外甥女,注意脚。”
“喻!尔!伽!”
“我走了,你挪到那里也不容易,不用过来揍我。”
今晚的喻尔伽有点异常,这一路上几乎是调侃了她一路,也不知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这一天,应该是她生命中的最重要的一天,她和易桁结为夫妻,约定共度此生。
程渺不知易桁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睁开眼睛时已经就躺在她的身边。
昨晚她记得她是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来着。
“你笑什么?”虽然易桁闭着眼睛装睡,但是他嘴上闪过的笑容还是别程渺捕捉到了。
她翻身坐在易桁的身前,扯着易桁的两条胳膊企图把易桁拉起来,可他们力量上的悬殊不允许她这么做。
没敌过对方的力量,鼻子撞上他的胸膛,酸的泪水都控制不住。
察觉到程渺的异常,易桁匆忙坐起来将程渺圈入怀中:“让我看看伤哪了,对不起老婆,是我疏忽了。”
易桁伸手要去给易程渺揉鼻子,被程渺一巴掌拍开:“别剁手,你还没说你刚刚在笑什么。”
“我在开心。”
“你开心什么?”鼻子处的酸楚已经缓解很多。
易桁附在程渺的耳边,轻声说出四个字:“有证驾驶。”
“你还要上班。”
“今天周末。”
程渺差点忘了,舅舅跟姥姥给她订了一个规矩,让她周六的晚上回家吃饭。
“别碰脖子,我晚上还要去舅舅家吃饭。”
下午,洗过澡坐在梳妆台前对着脖子发愁的人,掰断了一把梳子。
就此反抗。
客厅没找到人,程渺去了厨房,她家的密码换了,她现如今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人闯进来。
程渺找了一把她平时拔鱼刺的镊子,绕道去了书房。
她发誓,如果不是易桁在对着笔记本讲话的话,她一定要拿镊子在他的脖子上画出一头别致的猪。
程渺正要退出书房,肩膀上落了一件外套。
“多穿点,今天温度有点低。”
“你在干什么?开会吗?说的是什么语言?”
易桁把程渺的头发小心翼翼的从衣服里拿出来:“法语,是之前在那边的公司,你找我什么事情?”
程渺把镊子藏到背后:“你,你忙你的吧,我准备要去舅舅家了。”
“手里拿的是什么?”
易桁想要拿,易桁便往后躲,不想让易桁的得逞,“没什么,别过来,你去忙你的工作,如果有人来敲门的话,你一定要装作没听见,知道吗?”
“老婆,你怎么去舅舅家?”
“打车,我现在还不能开车。”
“你等我一下。”
程渺没听易桁说要做什么,只见他又坐到了说桌前,说的是什么,她自然听不懂,不过很快,易桁合上了笔记本。
“你去换衣服,我送你去。”
程渺这下是彻底不敢动了:“你……你送我做什么?不行,我不要你送,我舅舅会……”
“你不是说你舅舅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了?我开你车送你过去,那里出租车不是进不去,那么远我可不舍得你走过去。”
“不行。”程渺果断拒绝,留着那层窗户纸不好吗?她现在还不想挑明一切,因为现在根本就不是时候。
“有什么不行?反正他们都知道了,我们倒不如大大方方,现在还躲躲闪闪的话,和掩耳盗铃无异。”
程渺还是觉得太冒险了。
“那就掩耳盗铃呗,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易桁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对,越快越好,地址我打给你。”
通话的内容十分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