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拿行李怎么拿这么久?我车已经开出来了。”
“老婆,我马上到,你在车里等我。”
“哦。”程渺挂了电话。
易桁死死的咬着后槽牙,面部耸动,是无处发泄的怒火。
“没跟你老婆说我来接你吗?人家好心来接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捏的人家的手好疼。”
易桁环顾着四周,对着空气打了一拳:“邵依若,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我没有啊,我是来接你,我让我爸爸查到了航班,你看今天多冷啊,我来接你怎么了?晚上去我家吃饭好不好?”邵依若缠上了易桁的手臂,如一条美女蛇。
“滚,抓紧滚!”
“嚯,美女什么情况?这里是男厕。”
邵依若淡定自若的撩撩头发,明明身在男厕,难看的应该是她,但看起来,那几位男士似乎才是难堪的人。
“没见过来卫生间恩爱的吗?亲爱的我先走了。”邵依若对着里面喊了一声。
易桁恨不得把邵依若给掐死,他遮着脸匆匆离开这里。
“哎,刚刚那个男的看起来很眼熟啊,是明星吗?”
“明星哪敢这么明目张胆,他不就是前阵子闹得风风火火的易家工资吗。”
“嚯,会玩,没想到有钱人还来卫生间玩这一套。”
程渺将车从停车场开出来时,天是亮的,而此刻,已经夜幕降临,阴天,十分压抑的夜色。
妈妈的电话打个不停,思索许久,程渺把车停回去,招了一辆出租车回她自己家去了。
真好,这么大的城市,即使孤身一人,也有一个落脚的地方,还好,她还不是孤身一人。
夜半,濒临窒息的感觉将程渺从睡梦中拉出来,她用力的拍打着易桁的肩膀,餍足的人松开她,然后将她抱的更紧了。
“老婆,对不起,今天遇到些事情,让你久等了。”
程渺闭上眼睛,手盖在嘴巴上:“我没等你,很累就回家休息了,你喝酒了?”
“一点点,我洗过澡了,还能闻到味道?我去阳台吹吹。”
程渺细如蚊蝇的声音从易桁的心窝处传出来:“不用了,反正一直都没有结果,你想喝就喝吧,无所谓了。”
易桁*在程渺的额角,急于安慰她:“老婆,我还是去阳台吹吹,我今天不碰你,其实老婆,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会努力让岳母岳母认可我。”
程渺在易桁怀里拱了拱,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不再有半点声响,安心入睡。
翌日是周末,易桁晚上酒喝多了,早上起的晚,程渺走了,给他发了短信说是去舅舅家。
明明是晚上去吃饭,一大早就走了?
易桁给程渺打电话,无人接听,他不免奇怪,刚穿好衣服准备出去,电话响了。
害的他白激动一下。
“干嘛?你爸又要干什么?真把我当成你家佣人了?”
“不是我爸爸,我找你,一起出来吃早餐。”
“没空。”
“哎哎,别着急着挂断啊,你猜我看见谁了?我看见你的程渺了,和一个男人在吃早餐,你昨天十万火急的要赶回去陪她,怎么一大早她却去找别的男人吃早餐了?你们俩该不会是都脚踏两只船吧?真是绝配啊。”
“邵依若!闭上你的嘴巴。”
“我闭上嘴巴还怎么说话啊,你来不来?你不来的话我可去跟程渺打招呼了,我手机里可有我们的照片,程渺可是最好挑拨的。”
“在哪?”
***
“喻尔伽,你快点吃,吃完抓紧带我过去。”
“怎么快?我就差在肚子上刨开口子往里面倒了。”
“是你一早上鬼吼鬼叫把我叫我,我来了,你反倒不着急了?那个女孩的爸爸被抓了吗?”
喻尔伽摇摇头:“每找到,接下来几天麻烦你了,我一单身寡佬让她住我那里肯定不方便,也就你脾气好,你帮我好好开导她。”
“知道了,虽然她对我敌意满满,但是我不是那种记仇的人,她妈妈呢?”
提起女孩的妈妈,喻尔伽直接放下了筷子:“别提了,要不是她妈妈纵容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妈妈耳根子软的要命,那两个人说什么她就听,我昨天到那边,她妈妈还拦着我不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