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世子妃随着丫鬟来了正院里,世子妃对着侯夫人说道,“母亲,相公已经出府去了,走时并未告诉儿媳他去了哪里,母亲若是有急事,那就让外院的小厮去找相公回来就是了。”
看着儿媳妇的大肚子,威远候夫人哀叹一声,“你身子重,何苦亲自来,就等他回来再吧,你也不用再返回去了,就歇在正院里,晚膳后和臻儿一起回去。”
世子妃脸色羞羞地谢过婆婆,就由丫鬟陪着去了冬暖阁里歇着去了。
威远候夫人在丫鬟的劝导下,就在宴席室的大炕上躺下来,迷迷糊糊地睡了。
威远候一脸阴沉地和夏臻踏进正院,进了宴席室,屋子里幽暗地亮着一盏橘黄色宫灯,睡着的威远候夫人眉头深锁,可见在梦里不是很舒服。
夏臻连忙上前叫喊了几声,威远候夫人才醒转过来,见侯爷已经回来,一个猛子坐起来,吓坏了夏臻,“娘,您慢着点儿。”
“娘没事,”威远候夫人顾不上儿子的关怀,朝侯爷看过去,见侯爷那张脸阴沉地都能滴出水来,心跟着一颤,连忙问道,“侯爷,是不是瑜儿的事……”
威远候府看着威远候夫人,冷声道,“瑜儿呢”
就知道此事无法善了,威远候夫人脸色苦白,“我回来之前喝了药睡下了,这会子应该醒来了,侯爷,瑜儿已经知道错了,白日里也受了惊吓,侯爷就不要再责罚她了。”
威远候手边的茶盏摔了出去,“你可知她给侯府惹来了什么祸事?”
“侯爷……”威远候夫人颤颤地叫喊了声,成婚这么多年,威远候这还是第一次朝她怒喊。
“来人,去把把姑娘送进祠堂,抄写女戒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写完毕,什么时候再出来,每日里三餐都是一个馒头,一碗粥,一碟子咸菜,谁敢去帮助她,一起受罚,若是下人去,直接杖毙。”
威远候夫人噗通跪下来,“侯爷,妾身求您了,瑜儿已经在外面受尽苦楚和欺辱,回到家里来,您还要这般责罚她,瑜儿小小的身子怎么受得住,侯爷这是要瑜儿的命呢。”
夏臻连忙上前搀扶起母亲,“娘,皇上传了父亲进宫,申斥了父亲,还勒令父亲闭门思过三个月,南城指挥使的职位也交了出去,罪名是,伙同安王府欺辱盛夫人,父亲若是不责罚瑜儿,这一关是过不去的。”
威远候夫人哭喊到,“那个昏君,为了一个下贱的女子,就来欺负我的女儿,难怪他到现在没有子嗣,这是老天爷在惩罚他,他……”
威远候一个手刀劈昏了威远候夫人,自己跌倒在地上,冷汗瞬间流下来,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只要在附近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京城中,武将世家的府邸里,怎么可能没有皇上的暗线,这是心知肚明的事。
只是希望,皇上看在威远候府一直是保皇派的忠心上,网开一面。
暗夜里的威远候府,一片阴霾,厨房里做好的晚膳直到戌时末,还无人来提,几个厨娘们都在悄声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