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罗逸觉得应该是差不多了。
毕竟看样子诗会已经进行到了一办,那么这个时候侯定远定然收到了出招的时候。
果不其然,侯定远此时倒像是和那老者低声说了什么。随即是起身上台。
此时一首诗下,在场的人无不觉得惊讶,甚至觉得侯定远这诗已经是能够艳压群雄了。
罗逸其实只要看李承乾的脸色,便是知道侯定远这诗对于李承乾而言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分明这首诗就是那个老者的诗,但是没有证据的话又不好说侯定远。
看着侯定远小人得意的嘴脸,此时罗逸一旁的杜荷也是看起来有些不满。
但还真是无可奈何,毕竟看起来侯定远这首诗的水平,一时间想到什么好诗还是很困难的。
“这次作诗的题是谁决定的?”罗逸此时是低声问了句杜荷。
“未保证公平,是那上座的三位大儒定下的。”
罗逸此时抬眼看那三个大儒听到侯定远的诗后连连点头,便是明白这侯定远的诗也算是很合他们的胃口。
那么照这样下去,夺魁的便会是侯定远了。
这对于李承乾而言自然是不能接受的。
杜荷心知肚明,此时是看向了罗逸:“那罗逸,你就被藏着掖着了吧。”
裴行俭自然也是看向罗逸面带好奇。想知道这位神医是不是又能做出什么好诗。
罗逸此时倒是笑着摇头。
而杜荷看了却是心一惊,他以为罗逸摇头是没了法子。这若是真让太子没了脸面,那可不好受。
其实这场诗会并不是李承乾和侯定远比诗。其实罗逸已经看出来了,这是双方找来的人比试。
毕竟罗逸是能看得出,这请来的人里基本是分为两拨的。一拨是李承乾叫来的,一拨是侯定远叫来的。哪方的人夺魁便算取胜。
所以很多人明知侯定远的诗不是自己的,但也敢怒不敢言。
罗逸看杜荷失落的眼神却是一愣,随即是问道:“驸马为何失落?”
“连你都没辙了,那岂不是回天乏术?”杜荷是感叹一句。
“谁说我没辙了?”罗逸先是眨巴下眼,却是笑道。
随即杜荷是瞪大了眼睛:“这……你的意思是你有法子。”
“这么说吧。我这人不喜欢出风头,等下我写诗给你,你上去念诗便是。”
听罗逸这么说,杜荷倒是一喜。赶紧是哪来笔墨,并且亲自为罗逸磨墨。
当然,罗逸还以为自己这样足够低调。但其实因为他容貌出众的缘故,一直就是姑娘们和一些才子的焦点。姑娘们忍不住多看几眼他的脸,而才子们时不时是嫉妒的眼神。
但罗逸没想这么多,此时是深呼吸一口,是提笔就写。
一旁的杜荷与裴行俭看到罗逸的字却是连连点头。
尤其是杜荷,他是知道罗逸的书法是被太子,甚至是陛下称赞的。今日一看,确实是名家才能写得出。
而这也只是小白的能力罢了,罗逸此时倒也一直以来没有过于张扬因为小白获得的文采。
而这次罗逸分明是一直提笔在写,远看的话是让人觉得不像是作诗,反倒是像在写文章。
罗逸这样埋头在写自然是更让人疑惑和好奇,但杜荷此时看在眼里。
一开始他是皱眉,但看罗逸提笔一直在写,表情是逐渐变得震惊。
而待罗逸提笔松了下手之后,杜荷和裴行俭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罗逸,你该不会提前知晓题目吧。”
“怎么可能?不过是凑巧拿出以前写过的诗罢了。”罗逸此时是咧嘴笑道。
而杜荷看着罗逸写的诗,此时倒是拿着上台。
杜荷毕竟是文人出身,这朗诵起来也是相当的深情。
“《江畔独步寻花》,江上被花恼不彻,无处告诉只颠狂。
走觅南邻爱酒伴,经旬出饮独空床。”
一首诗念下,在场的人都是点头,杜荷念的这首诗叫《江畔独步寻花》。
以花为题,这诗若是寻花,那也算是切合题意。但这诗好是好,却不至于拔得头筹。
但随即杜荷又是接着念,下一首,还是《江畔独步寻花》
“稠花乱蕊畏江滨,行步欹危实怕春。
诗酒尚堪驱使在,未须料理白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