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顶着这样的眸子进宫，怕是要被当成妖孽，还是再等几日，看能不能变回来，再进宫见父皇吧。

“少夫人，你怎么起了？”

半夏推门进来，见少夫人独自坐在铜镜前，有些担心地开口，虞少爷说了，少夫人虽没有受伤，但是身子弱，受了惊又着凉，须得卧床休养几日才能痊愈的。

“我没事。”

子歌站起来，由着她扶着自己，往床边走，这是回来后主仆两人第一次走这么近。

“少夫人，小心些。”

半夏扶着她躺在床上，正好对上她紫色的眸子，吃了一惊，“少夫人，你的眼睛……”

少夫人回来也有两日了，可是一直昏睡着，就是醒了，也有世子爷亲自照顾，自己还未近身伺候过，这是半夏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睛，难免有些惊讶。

对上她惊恐的目光，子歌的神情一顿，心里苦笑，看吧，被当成怪物了。

半夏在少夫人身边伺候这么长时间，如何能看不懂主子情绪的变化，不由有些懊恼。

“少夫人，我……”她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子歌倒也不怪她，苦笑着开口，“半夏，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样……挺吓人的？”

“不，不是的，奴婢觉得少夫人的眼睛……”一时情急，连久不用的自称都用了起来，脑筋飞速旋转，最后脱口而出，“少夫人的眼睛更漂亮了。”

这话虽是情急之下说出，却也是实打实的真心话，少夫人紫色的眸子，如紫水晶一般璀璨夺目，让人一瞧便入了迷，着实好看极了。

似是怕她不相信，补充道，“少夫人，奴婢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子歌的眸子虽罕见，却也不否认，它真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