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阎解旷又说道:
“您要问到这儿,我也豁出去说实话吧,我当时说的是,‘我们四合院有个许主任的媳妇,貌美如花’,我刚才为什么要跟您撒谎说是‘秦氏姐妹’,那这不是咱姐弟俩第一次打交道吗,我怕我说了实话,显得太轻浮,反而惹了您不高兴。不过,坦诚最重要,我选择说实话!
再者说了,我跟您姐姐也从来不过话,完全不熟,我干嘛给她送酒啊!还不是许主任早晨说找时间坐坐,我这不就在外办事的时候也想着给你俩带点什么吗......”
阎解旷的口条真的是老天爷给的特殊材质的。一顿输出把最早开门时满脸不悦的秦金如变成了兴高采烈的秦金如。
“得,算你小子有良心”,秦金如说道,“凭你为我和你许哥带的这两瓶酒,姐现在就开始准备,一会你过来,我炒俩菜,你和大茂喝上两杯。”
“得嘞!”阎解旷领命之后回家睡了一觉,养了精蓄了锐。
日落时分,重新回到许大茂家,一进门就把许大茂的励精图治,秦金如的操劳持家都认真地夸了一遍。
许大茂不懂装懂,也对阎解旷的朗姆酒称赞有加,盛赞阎解旷的品味。俩人你来我往一番就落座桌前,推杯换盏,畅谈人生。
其实两人都喝不惯朗姆酒的苦臭,却也都龇牙咧嘴地宣称,整个四九城,没有几个人能喝得出此等美酒的真谛。
许大茂在酒瓶子上发现配料表中竟然有甘蔗,如获至宝一般地对阎解旷说:“兄弟,你发现没有,细品之下,这就竟然还有种甘甜。”
阎解旷装模作样地端杯细品一小口,故作沉思片刻之后,咂舌道:“果真如此,许主任,您是内行啊,比小弟会品,还真的是有一股子甘甜味道啊。”
“哪里哪里,也是略知一二,你也知道,干我这工作,难免会接触一些领导,避免不了的就要参加一些酒会啊吃请啊,耳濡目染,就学了一点点皮毛。”
“许主任谦虚啦。当今时代,您这个岗位可是呼风唤雨的热门,厂里从生产到生活,哪一样是你哥委会主任管不到的?只有你不想管的,没有你不能管的,别看你这职位在厂长书记之下,但要说这行动,还得看你们哥委会啊!”
两句话说得许大茂心里也轻飘飘的,他眯着眼睛问:“怎么样,老弟,有没有什么想法?”
阎解旷赶紧说道:“没有没有,不敢奢求能在您许大主任麾下有什么贡献,许主任有什么差遣我的就随便吩咐好了,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真没有?”许大茂心里不太放心,别人的饭碗好端,但别人的事情未必好办。
“真没有,你也知道,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这次落难,也算看清楚了咱们院里人的虚伪,谁站得高,底下围的人就多,我是属于墙倒众人推的那一类。今早您跟我说那一席话,暖人心呐,这时候才看出来您许主任的平易近人。我今天来陪您喝上两杯,纯粹出于仰慕和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