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得好,好一句日久见人心,我许大茂在这个院里,谷胜飞不待见我,傻柱挤兑我,今天才算遇到知己,来,咱俩再来一杯。”
酒喝到这个份上,已经不管香甜苦辣了,越上头越舒服,越上头越能拉进喝酒人的距离。俩人喝完一瓶朗姆酒,又觍着脸把秦金如的红酒一人讨了一杯喝下。
觉得肚子越喝越空,感情越喝越深,盘子里的菜越喝越浅,最后,俩人一人要了一碗米饭,扣在菜盘子里,就着菜汤,把杯盘扫了个干干净净才心满意足地撤了桌子。
许大茂在迷蒙中真的开始觉得自己的地位上去了,连平时不来往的阎解旷都被自己的魅力主动地吸引了过来。是时候大干一番了,他不仅要在工厂里干出点成绩来,还要在大院里重新树立威信,大院下一任的一大爷,也要非自己莫属。
到那时候,什么傻柱,什么谷胜飞,都得靠边站。
阎解旷这边呢,当下也没什么事情好做,自己要进场,许大茂一个人说了也不算,低眉搭眼地求许大茂带着自己吧,就自降了身份,也不可能得到什么好差事的,所谓欲速则不达,不如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下次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才能彼此利用上。
这一夜。酒量上没测出高低,精明上也没比出上下。只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四合院狼狈组合,算是妥妥的了。
阎解旷就此过上了盲流的生活,好在这次进拘留所,保命的钱都是谷胜飞花的,自己一分没出,所以私藏的那点积蓄,还有好几百块钱呢,够自己晃荡一阵的了。
再说,自己这么晃荡,根本不用自己花钱,背后还有个卢保民呢。卢保国忙着保卢家,顾不上这个弟弟,阎解旷就用各种吹蒙拐骗的手段,把卢保民推成了京城小流氓的头头,每天带三四个人围在卢保民跟前。
弄得卢保民真以为自己可厉害了,到哪都爱谁谁。吃饭时哪个小弟要是敢抢着付钱,那都等于打了大哥的脸。
阎解旷算是暂时给自己找了个吃饭的饭票。至于工作问题,时局如此,他看得也很清楚,没什么值得干的事情,不如就这么先混着,等待着属于阎家的时机。
许大茂忙着在厂里铲除异己,见谁不爽就搜集谁的材料,利用哥委会的职权到处给人乱扣帽子,弄得厂里一片哀嚎,鸡飞狗跳。
大领导们虽有耳闻但也自顾无暇,更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许大茂了。再加上新来的李厂长也是个钻研权术的人,正好利用许大茂帮助他铲除不听话的下属,目标直指比厂长更大的上面。
为此,李厂长还曾许诺给许大茂,只要扳倒上面的人,自己上去了,那么厂长的位置,迟早是他许大茂的。
许大茂由此,更是鞍前马后兢兢业业地给人穿小鞋,治人的罪。弄得厂里除了傻柱以外,人人见了许大茂都要低头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