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劼看到父亲的眼神,不安地低下了头:“当时……。”
等到郑劼说完,庄王面无表情的道:“二舅舅是说,你在明知道有人守着侍郎府的情况下还派了人去杀柴鑫?而且那些人一个都没回来?”
“我是见那些看守侍郎府的人都撤了之后才派人去的…。”
“若真撤了,你派的那些人难道连一个柴鑫都杀不了吗?可现在却是他活的好好的,反而你的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安国公冷笑道。
郑劼满脸慌张的爬到书桌前,扒着书桌哭诉道:“父亲,爹,现在该怎么办啊?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啊!我也是为了王爷和我们安国公府好啊……。”
“你这是对王爷、对我郑家好?”
建安国公又要动气的样子,郑元谦叹道:“祖父、王爷,现在再追究谁是谁非已经没有意义了,眼下我们要做的是怎将这件事给撇干净!”
“谦儿可有办法?”安国公府问道。
郑元谦一边沉思着一边说道:“皇上现在应该还没拿到真凭实据,否则对王爷和我们郑家的处置不可能只是如此,所以我们要赶在皇上之前将所有证据和线索全部断干净,绝对不能让西北之事与我安国公府有一丝一毫的实质性牵连!”
“要如何做!”庄王问道
郑元谦严重闪过狠辣之色,“第一,二叔与西北的一切往来信件立刻销毁;信使包括所有知道此事的人,一个不留!第二……”
“早就已经毁了,柴鑫一到京城我就这么做了……”郑劼抢声道。
“你给我闭嘴!”安国公猛然将茶杯砸向郑劼,高声呵斥道。
郑劼被突如其来的茶杯砸破了头,鲜血染红了半边脸,看着盛怒中的父亲,到底不敢在说什么,只瑟瑟的捂着脑袋缩到了一边。
“谦儿,你接着说。”安国公缓声道。
“第二,柴鑫不能再留了,不管他知不知道这件事的背后之人是二叔,就凭二叔在派人刺杀他之后,皇上便斥责了王爷和祖父,柴鑫对我们来说就绝对是个威胁!
第三,此案皇上应该会公审,那我们就还有见到任贤忠的机会,现在立刻派人去江陵府想办法将任贤忠的家眷转移走,如果皇上已经先了我们一步,那就承诺任贤忠保他一对嫡孙无事!当然前提是他抗下所有罪责。
第四,郑元谦看向庄王,从现在开始王爷闭门谢客,好好思过。肃王和睿王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将王爷踩下去的机会,到时候无论他们往王爷身上泼了什么脏水,王爷都要秉承:不反驳、不承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态度!毕竟此事本就与王爷无关不是么!”
“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向父皇示弱?”庄王若有所思的道。
郑元谦淡淡一笑:“皇上龙体康健,在没有确定储位人选之前,只要没有铁证那就不会轻易让任何人打破朝堂上的平衡。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谁都拿不出证据!哪怕最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王爷和我郑家!”
“若皇上不公开审理呢?”安国公世子问道。
“父亲多虑了,皇上一定会公开审理的,甚至可能还是三司会审,否则如何给西北和天下百姓一个交代!”说着郑元谦对庄王道:“那位熙和公主,王爷也多留意一些吧,我总觉得这件事中,有她的影子!”
“直觉!就算她没有参与其中,但凭皇上对这位公主的宠爱,她也一定会是最先知道皇上想法的人,了解她的一举一动或许我们也能从中揣测出些什么!”
不得不说郑元谦不愧是安国公府这一代最优秀的子弟,虽然才年仅二十三岁,但他的城府和机敏甚至有时候已经超越了他的祖父!毫无疑问若将来他掌控了安国公府所有的势力,成为下一代家主,那对于很多人来说绝对会是个非常难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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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头晕眼花,已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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