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芸和,今日你对我江家的陷害,对我江似的侮辱,他日待我出去,我定要你奉还!”
阿似恶狠狠的冲着李芸和怒喊,她虽平时温和谦逊,从不与人有过什么冲突,但并不代表她就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呵!那可就要看看你有没有命出去了,来人!给我把她往死里打!我就看看你这骨头,到底有多硬!”李芸和冷哼一声,重新回到凳子上坐下,静等接下来的好戏开始。
“啪!”一鞭子下去,阿似的胳膊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阿似吃痛“啊”了一声,一股剧烈的疼痛乍起,刺激着她每一处神经,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她额角渗出,混着牢房阴冷的空气,阿似抖了一下,紧紧的攥着拳头,手心里沁满了汗。
“怎么样?这一鞭子舒服吗?”看戏一样的李芸和坐在凳子上得意的笑着。
接下来又是狠狠的一鞭,鞭子上的倒刺儿扎进她左边肩膀处,随着鞭子的抽离,她竟能清楚的听见倒刺儿划开皮肤的声音,血珠从阿似的锦衣中慢慢渗出,随之而来又是一道血痕泛起,阿似只觉头皮一紧,额角汗珠终于从她额角滴落下来,砸在了地上。
疼!是真的疼!是那种钻心的疼!比上次后背被砍的一刀要疼上百倍千倍!
沈岚见阿似已然吃了狠狠的两鞭,痛的话都说不出口,她挣脱半天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紧紧的枷锁,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姑娘,你怎么样,李芸和,不要打她了,她已经受不住了,打我吧,别再打她了!”
李芸和正看的起劲儿,如何能停手?一声令下,又是狠狠的一鞭子正中胸口,阿似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先前两鞭的伤口正火辣辣的痛着,又来一鞭让她整个身体都震了一震。
接下来四鞭、五鞭、六鞭、...一直抽到了第十鞭,原本被绑在木架上完好无损的可人儿,已经变成了浑身是血的血人儿。
阿似只觉伤口已经疼到麻木,能感觉到血从她伤口处流出并伴随着血腥味道,她已没了力气,呼吸渐渐变得微弱,若不是像被钉在木架上一样,此刻定是瘫倒在地了。
站在李芸和身后的衙役都不忍心看下去了,或捂着眼睛,或往别处看去,要知道那带着倒刺儿的鞭子名叫饮血鞭,一鞭下去,必定见血,就算堂堂一七尺男儿,顶多也就挨个七八鞭就不行了,可面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竟能挨了整整十鞭!
沈岚已经泣不成声,哭到喉咙沙哑,甚至开口向李芸和求饶,求她别再折磨阿似了,可李芸和似乎正起劲儿着,盯着阿似得意的笑了半天。
“江似,你也有今日,你害我在品茶大会失意,害我新婚之夜失去夫君,害我被郇阳县百姓耻笑,我本应该有光明的前程,幸福的家庭,都是因为你,都是你把我的一切给毁了,现在我要毁了你。
江似!这一鞭鞭打在你身上,是不是很疼阿?可再疼,你有我受过的疼吗?这郇阳的百姓看我的异样目光像一把把刀子一样扎在我的心上,他们都在说是我在新婚之夜克死了自己的夫君,说我守寡我活该!不,不是我,是你!江似!是你!”
李芸和越说越激动,从刽子手刘刀的手中夺过饮血鞭,用尽力气又抽了两鞭,其中一鞭正正的抽在被泼了一杯热茶后红肿的右脸上,霎时,鲜血溢出,流到下巴后滴在白色锦衣处,开出了一朵娇艳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