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在众人一片善意的笑声中,知性和尚脸色一暗,接着道:“趁着你们都在这里,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诸位。正元兄这次不但是专程前来看望你我,而且如敏恩师还着他召我返回京城,就职栖云寺住持方丈。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向诸位辞行了。”
宛如惊呼一声道:“哦!这怎么可能?大师此来云南就是为宣扬佛法、普度众生而来,这还不到两年的功夫,怎能说走就走呢?”
“何况,宁州宝泉寺开光在即,怎可少了你这位佛法精湛的主持呢?”
知性和尚微微一笑道:“我佛慧心,众生平等,宛如女施主乃是大有善缘之人,怎么会纠结于此呢?我在与不在,宝泉寺都会被佛光普照,云南百姓也不会因为我的离去,而断绝与佛祖的善缘。”
“更何况,我也不会轻易撒手而去,总也要等到宝泉寺开光之后,这才会返回京师。女施主现在放心了吧!呵呵!”
回到宣抚使府的内宅之中,宛如仍然难以释怀,她心有不甘的说道:“知性大师佛法精湛、才华过人,有他在云南住持,百姓们才会更加信服。”
“而现在正值佛门净业略有小成之时,他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去了,百姓们的向佛之心可就不免淡了。想想他就这么走了,人家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李翊淡然一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知性大师说得对,他在与不在,佛光一样普照云南信众。”
“另外,你也不用这样万般不舍的,知性得能前来云南,应该不只是因为我们的盛情邀请,他的恩师如敏大师,恐怕也有让他历练一番的用意。知性乃是如敏大师最得意的高徒,就算多年后传他衣钵也未可知,我们可不能坏了他的精修之路啊!”
宛如闻言,一脸失望之色,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倒是不错,以知性大师的学识气度,在咱们这个小地方,总归是埋没了一颗明珠。”
“京城之大,更该是他施展抱负的地方,我只不过是略略有些失望罢了。唉!想起京城,我不知有多么伤心难过呢!”
李翊心中一动,伸手将她的娇躯揽在怀里,心中莫名的有些感动。宛如跟自己一起生活也有两年多了。这两年多来,自己出生入死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往往在外面一呆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对她根本谈不上照顾关爱。
李翊知道她心中虽然酸楚,但是却从不表现出来,即便撒娇时带出一星半点的情绪,也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想起来,自己实在是亏欠的她太多,无论如何也弥补不过来了。
李翊满怀歉意的俯下身子,吻了吻她那娇艳若桃李的香腮,轻声道:“娘子,你和心妍跟着我,总是聚少离多的,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楚,这里的条件比不上京师,又没有姊妹兄弟的可以叙谈解闷,真是让你受委屈了。”
“特别是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却没有应得的名份,实在是让我歉疚不已。唉!我此生亏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