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之前审讯室的监控没有关掉。韩艳在看了监控回放之后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女鬼监控肯定是拍不到的,但是监控拍下了我宁死不从委屈无比的表情。
韩艳看了眼桌上的交魂锁,显得有些畏惧,又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很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是算命的?”
我苦笑一声,怎么这城里人也和农村人一样无知,合着就只知道算命的这一职业了是吧?
在美女面前我还是想要装一下的,我清了清嗓子,十分认真地道,“我是第一百三十七代赊刀人,张玄清。”
啪。
见我装相,韩艳的老虎脾气又回来了。她一巴掌拍我头上,让我仔仔细细地把陈昌的事情重新交代一遍。我耐着『性』子把自己为什么和元宝叔包车去高台了一遍,又一下我在车上和陈昌对话的时候发现的那些疑点。
韩艳和另一个警察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如果不是之前发生的怪事,他们指不定转头就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
恰好这时高速路的监控录像调查结果也传了过来,证明了我和元宝叔的都是真话。这车的确是属于另一个饶,但那人不叫陈昌,他和我们的是一个假名字。
知道了这后备箱的三具尸体是要拿去卖的,韩艳表示她一定会把这件事和她舅舅,马上成立专案组对陈昌事件进行跟进。同时我和元宝叔也洗脱掉了嫌疑,只是让我们留下一个行程备忘录就放我们离开了。
我被韩艳那娘们儿审了一一夜,出来的时候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而元宝叔就不同了,他走出来的时候精神饱满,那伸懒腰打哈欠的样子像极了刚起床的模样。我走过去一问,这才知道人家压根儿就没想折腾元宝叔,一抓进去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就把手铐打开让元宝叔在审讯室睡觉。
我心里那个气啊。像元宝叔这种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老毒物为什么进局子这么舒坦,我这种三有社会主义好青年怎么处处被人针对!
我这正想不通,韩艳那个悍妞又从警察局里面跑了出来。
“张玄清,你站住!”
我下意识地立正,生怕动作大了引起悍妞的误会,又被她来一个过肩摔。
韩艳走到我面前,气呼呼地道,“你们不是要去高台吗?我正好有一个朋友明也要去,你们今就和我回家先休息一吧。”
“啊?”
瞪大眼睛的元宝叔愣了一下,突然间反应过来什么,笑眯眯地对我竖起大拇指。
卧槽,这老家伙怎么心思这么龌龊,我对着虎妞可什么都没做。
韩艳一见我发呆眉『毛』就又挑了起来,“怎么,我好心帮你一把你还不领情?”
“哪敢啊……只是我们这赶时间救命,你那朋友应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吧?我们这里早一出发,就早一点希望嘛。”
我这一套辞并没有用,韩艳什么就是要让我们明和她朋友一起走,这话里话外还不停暗示我是一个有案底的人,最好乖乖听她的话。
我也不知道这虎妞到底是犯了什么邪非要揪着我不放。韩艳开着车把我和元宝叔带进一个军警家属区,来到自家门前不掏钥匙却是按起门铃来。
我声地问了一句,“这不是你家?”
韩艳白了我一眼,“我舅家可不就是我家?”
一听是韩艳舅舅,我这心脏就又加速跳了起来。刚才在审讯室我可是听了好几次韩艳要找她舅,可想而知她舅应该是个不的官儿。
本以为韩艳的舅舅肯定十分的严肃,谁知道开门的是一个一脸和气十分儒雅的中年人。
一个人平日里经常做什么事情,身上就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什么样的气质来。就好像当警察的往往是一身正气,偷鸡『摸』狗的看上去就贼眉鼠眼的不像好人。而韩艳的舅舅则是一身书生气,彬彬有礼润雅如玉。
中年人看了我一眼,笑着对我伸出手,“你就是张玄清吧,我叫刘长安,是韩艳的舅舅。”
长辈主动伸手过来,我这个做辈的还不赶紧接着。
轻轻和刘长安握了一下,他又和元宝叔打了个招呼这才迎我们进屋。
屋里的陈设十分简约低调,但也不会给萨份掉档次的感觉。就好像很多人喜欢在门的侧面装一个鞋柜图方便,但事实上鞋柜在门侧不仅显得杂『乱』,而且一进门就是一股臭脚丫子味。
而刘长安的这个房间就完全不同,进门就是一个屏风将客厅和玄关给隔开了不,本应放鞋柜的位置也摆放着两盆绿幽幽的植物。这布局倒是让我觉得十分有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