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人敢上前。
开玩笑,一剑就杀了那么多名范家强者,这些余下的还不是那些强者对手的人,谁敢来接此剑?
看得此景,苏恒清冷峻的脸面之上,浮现了一抹轻蔑的阴邪弧度后,他缓缓将那斩渊剑皇指向那范政庸,任凭那剑尖上的鲜血,滴落于范政庸的脸面之上,冰冷道:“看来...”
“没人愿意救你。”
他将那斩渊剑皇,缓缓举起,黑眸里透着几缕阴诡的杀意:“既然如此,那...”
唰...
他眼眸陡然凶芒乍起,手中斩渊狠狠地挥掠而下:“你便去死吧。”
“别,别杀我,我愿降,我愿发出通天誓言,永远臣服于你等,永远不侵欧阳家...”
范政庸看得苏恒清当真挥剑而下,面具剧变,嘶喊喊语:“求求你,别杀我!”
只可惜,于他的喊语,苏恒清似邪魔般,不听八方之音,唯求杀意的,对其继续斩杀而下,夺命而去。
“啪...”
然而,就在苏恒清那一剑,要劈掠而下时,那斜地里陡然有着一只手,伸了过来,托住了他的手腕,得以硬生生的将他的剑势,给挡了下来。
感受到剑势被阻,苏恒清眼眸深处杀芒尽涌,便是打算不管不顾的转剑,对着那挡其剑之人劈去。
不过,他刚转头,便是看到了那正以透散着缕缕金纹的深眸,安静的凝望着他的叶凉,那目光深邃,似是洞穿了他的躯体。
直透其心。
在叶凉这静静的注视下,苏恒清那转剑之势,终是未起,仅是与叶凉一般,安静的看着叶凉,未动。
片许之后,叶凉看得这似神色无何变化的苏恒清,才是无奈的吐出一语,道:“他已然愿降,便放了他吧,小苏。”
“是啊是啊,小兄弟。”
欧阳远小跑至二人身旁,看了眼那已然被吓得不住战栗的范政庸,对着苏恒清劝语,道:“既然,他愿意发出通天誓言,并臣服于你,那就放了他吧。”
虽然,他亦不想苏恒清杀范政庸,但是,他的不想与叶凉不同。
叶凉之所以不想苏恒清杀范政庸,是在试探苏恒清究竟有没有被那斩渊扰心,想让苏恒清少杀人,以渐渐浊洗去那满身杀气,而并非真的发善心。
而欧阳远这么说,是为了清曲教,在他看来,如果能够将范家之力,所归己用,那对现在的清曲教就是‘雪中送炭’,能够助欧阳楚馨、助清曲教再崛起。
就在地间几人谈语间,那苍穹之上,一直压着申焕打的裘山,亦是将此情此景,尽收眼底,而后他不由面色微变:这是群,硬茬子。
在他看来,苏恒清那一手,别说他做不到,连炙玄门的门主许晓婷或许都做不到。
想及此,裘山眼眸之中,退意陡生:不行,以防万一,我还是先走为妙。
心绪于此,他无半点犹疑,一掌轰退那已然败伤的申焕后,便是直接转过身,朝着远处退去,想要逃离此地。
“想走!?”
地间,那本与叶凉等人,还有几分对峙感的苏恒清,感受到裘山欲逃,眼眸煞芒一闪后,他身形陡然回转,掠至那中央空地之处后。
他眼眸深处戾气大增,对着那半空逃窜而去的裘山,便是狠狠地一剑劈裂而下。
唰...
下一刹,那黑血剑光,裹挟着那足可撕裂空间的玄煞之力,瞬间射掠而出,并在一瞬间,掠至那裘山的身后,将其硬生生的轰得四分五裂。
破散开去。
哗啦啦...
那漫天的鲜血,裹挟着那四肢、骨肉,如雨滴般洒落而下,或浊染于地,或溅洒于范家众人的体躯之上,令得那本就畏惧的范家众人,头皮发麻,心惧战栗。
“咕噜。”
苍穹之上,那本和裘山苦战,还在奇怪其为何突然逃离的申焕,看得那地间保持着挥剑之态的苏恒清,不由咽了口唾沫,苍眸敬惧之意升腾:“这家伙,竟然...”
“那么强!?”
与此同时,那范家众人,都是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那对苏恒清的惧意,已然溶刻到了骨子里,不敢与之再做抗衡。
在他们看来,苏恒清,是真的强,真的狠!
杀人,简直不留半点余地。
就在他们惊惧间,那一剑杀裘山的苏恒清,缓缓抬首瞥了眼众人,直瞥得他们自觉的跪地求饶后。
他神色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并以余光,意味深长的瞥了眼不远处的叶凉后,终是收敛戾气,归剑回鞘,退回了原处。
那一刹,叶凉看得苏恒清那收剑回鞘,无情转身的模样,识海之中,陡然掠过了一个念头:剑出鞘,必见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