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浪费时辰到现在?而不是一来便动手?”
“因为...”
叶凉平静道:“虽然现在的我,并不在乎名声,但我也不想,让你这等女人,玷污、毁了。”
的确,一旦那样动手,旁人或许就会说夏宁玉是好,而他是坏了。
倘若,因为别人,他认坏,也无所谓,杀就杀了,但是夏宁玉这般女人,他不愿,所以他要先迫出她的真面目,然后再动手。
夏宁玉此时似也知道了叶凉心中的想法,不由素手微握,恨意微腾:“所以,你拖了那么久,为的,就是揭穿了我所谓的真面目,是么。”
“是。”叶凉直言道:“而且,我并不喜欢,一切被别人掌控于手的感觉。”
毕竟,一旦他直接动手,就有种,一切在夏宁玉的算计之中,他只是顺着夏宁玉的算计走的,那种感觉了。
所以,他要破坏这夏宁玉所谓的控局,然后再行杀戮。
“就为了拆穿我,毁了我的计划,证明你比我聪明...”
夏宁玉眸中尽是恨意:“你浪费时辰到现在,值得么?”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叶凉缓缓抬,仰面朝天,任凭清风拂面的闭眸道:“这世间...”
“我叶凉,想如何,便如何,轮不到外人道哉!”
他那话语平静,却透着无边的霸道,好似在说:无论我磨蹭,还是果断,那都是我的事,你没资格管,纵使我磨蹭的每天杀你一人,你...
一样只能受着!
闻言,夏宁玉还未出语,那夏宗承却是面色一变,道:“你叫叶凉?你是叶族的人!?是那五帝子!?”
毕竟,他虽然没见过五帝子,但是可听过五帝子的名字。
面对他的问语,叶凉似答非答道:“看来,背后指使你的人,果然是瑶止和叶擎天...”
要知道,现在五帝子结亲的消息,还没大肆传出,夏宗承又怎知,假帝子未死,还第一反应吐出此言。
除非,就是夏宗承和叶族之人有关联了。
“既然是这样,那...”
叶凉缓缓回稳头颅,手中彼河剑透出点点凌冽的剑光,金纹流淌的深眸,凝视着夏宁玉与夏宗承,道:“你们更该死了。”
“哈哈哈!”夏宗承听得他此语,仰头朗笑了一言后。
他缓缓回稳头颅,道:“小子,我承认,你的天赋是为妖孽,实力亦更是不俗,但你若就想单凭此,便杀了老夫...”
“那...轰!”
他说着体内一股,远比叶凉雄浑浩荡的玄力,席卷而出,腾卷于苍穹,傲然无匹:“老夫只能告诉你,你想的太天真了!”
好恐怖的玄力...
众人看得那夏宗承体外,澎湃如海潮,雄浑狂猛的玄力,不由面色陡变,心潮翻涌的齐齐出语感慨:“不愧是岭北第一人啊,这玄力...”
“哪里叫媲美,简直就是一阳神皇了吧!”
夏宗承听得众人之语,不由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甚至,连得那些夏家之人,都是因此而胸膛微挺,沾沾自傲。
对此,叶凉却依旧是不悲不喜,平静吐语:“不得不说,若是早些时日,见到你,或许,我拿你,的确束手无策...”
“但是现在...”
他胸膛金色龙纹彻底凝现而出,深邃金眸,凝视着夏宗承道:“你注定,成为岭北第二人!”
话落,他手中彼河剑一震,吐语道:“金诀六转...”
“映月冥河水!”
哗啦啦...
伴随着他这一语的吐出,他那体躯周遭的空间里,陡然有着清寒透彻,玄妙诡异的玄水,凭空而生,并似如有灵的活物般,围绕着叶凉...
绕身而转。
“这是什么玄技,怎么给人的感觉,如此诡异压抑...”
夏宗承看得那围绕着叶凉腾转,越转越多,且在那昏暗的苍穹下,似乎还能看到其中,倒映着的皎月的玄水,不由眉头微皱,心生警惕。
要知道,叶凉从进门后,给他的感觉,都是残横、霸道,忽然现在施展出,此等充斥着极阴之韵的玄技。
生性谨慎的他,自然要心生忌惮、静观而动,不敢随意胡为了。
这也是夏宗承能够活到如今的原因,因为,他绝不会随意轻敌于人。
就在他心生波澜间,叶凉缓缓抬起那彼河剑,以那冰寒剑尖,正对着夏宗承,轻吐语:“洗剑!”
哗...
此语一落,那围绕于他体躯周遭的冥河之水,如灵而通,瞬间朝着那彼河剑冲刷而去。
似以濯洗那彼河剑的尘埃,濯出它那,真正之力!
“哗啦啦...”
一时间,那无数的水花,于那彼河剑剑身之上,溅洒而出,消失于虚空。
而在这冥河之水的不住冲刷下,那本剑身浑然天成,清盈剔透的彼河剑之上,渐渐地,似隐约有着几轮皎洁的明月,隐现于剑身之上。
透散出一股刺骨、蚀心的极阴之力。
似欲将人拖入深渊,永堕阎罗!
“啪嗒...”
片许后,当得最后一滴冥河水,溅洒而下,消失于空。
叶凉神色不悲不喜的看向那夏宗承,道:“世间感情千千万万,唯有真心最长情...”
“你夏家,从无真心,更无长情,所以...”
他缓缓举起那阴诡的彼河剑,眼眸中似有着一缕阴冥皎月,透映而出,语调微冷:“你等,只配拥有...”
“冥婚!”
唰...
此语一落,他再无犹疑,对着那夏宗承一剑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