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盏碎地,地上一片狼籍。
容太后强忍着心中的郁气,“岂有此理!竟敢算计到哀家头上来了。”
侍婢垂眸,“太后莫要动怒,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容太后咬牙一笑,“是,往后的日子是还长。可她害得我容家颜面尽失,这次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
皇上亲卫值班的一间屋子里,郭明朗正躺在榻上,时不时龇牙咧嘴,倒吸着冷气。
一名小内侍,正在给郭明朗上伤药。
郭明朗是男子,又是军卫出身,就没李月英那么好运了。
宫正司没对李月英出手,皇太后的侍卫可是直接挥棍招呼郭明朗。
几十棍挥下来,屁股皮开肉绽。
如果不是皇上的亲卫及时赶到,他今天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门帘一掀,邵玄冬走了进来。
郭明朗一见到邵玄冬,立即摆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老大,你来了。月英,月英她……”
“月英没事。”邵玄冬走到榻前,看了看郭明朗的伤势,“她明日就可出宫,你先在这里养几日?”
“不不不。”郭明朗将上药的小内侍挥了出去,然后激动起来,“我,我,我跟着老大走。”
邵玄冬在桌边坐下,沉声道:“这件事,是你大意了。月英有些事情不明白,你应该能看地出端倪。
这次如果不是黎千发现地早,连青湘都要受到责罚。”
郭明朗闻言,惭愧地低下了头,“的确是属下不好,当时也感觉线索查地太顺利了些。到了夏冬的居所,更是感到有点不对劲。
只是,只是查案心切,一时给忽略了,没想到是被人给下了套。”
“你不是查案心切。”邵玄冬白了郭明朗一眼,“你是心在美人身上,思绪就没那么集中了。
你放心。青湘一早便有明言,待到月英好好养个一年半载,年龄大些,便为你们主婚,你也不必胡思乱想。
这次的事就算了,如果还有下次,你也不必再跟着我了。”
郭明朗连连保证,“属下再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顿了顿,郭明朗问道:“那这件事……”
邵玄冬眯了眯眼,“黎千查出了眉目,否则,你以为你和月英能这么轻松离开?”
“是谁?”郭明朗问,“谁这么大胆?竟敢算计将军与夫人?还敢拿安国公府里的事情做文章,也不怕太后摘了他的脑袋!”
邵玄冬冷哼,“脑袋是摘不了了,不过我想太后也定然忍不下这口气。”
闻言,郭明朗讶然,居然还有皇太后也动不了的人。
……
玉明殿。
李玉英屏退下人,与妹妹李月英坐在了一处。
姐妹俩一会笑,又一会哭,心里万千话语,到头来却不知道从哪句开始说。
最终,李月英先开了口,一脸报歉,“对不起,姐姐。我知道,你肯定也被皇太后刁难了。
可邵夫人对我们有恩,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