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园。
听了邵玄冬的话,陆青湘感到不解,她明明问的是关于南州兵马的事,又与艾元良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邵玄冬解释道:“我们当时不是怀疑,宋正诚才是杀害艾元良的凶手吗?”
陆青湘点头。
可惜宋正诚太过狡猾,又不是瑞国人,即便案情有疑点,他们也无可奈何。
“其实宋正诚父子根本早已经投靠右丞相。”邵玄冬道:“他们潜伏在左丞相身边,一是打探消息,二是伺机而动。
本来这是代国内的政事,陛下并不想多加理会。可因为你对艾元良案子的执着,陛下突然便改变了想法。”
陆青湘猛然睁大了眼睛,“那些资料都已经到了艾丞相的手里?可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还会被右丞相给陷害呢?”
邵玄冬笑了笑,“艾丞相老奸巨猾,在代国风风雨雨那么多年,你当他真没几两本事?”
陆青湘感叹连连,论起玩手段,这些政客们,真是一个比一个高明。
随即,陆青湘道:“可代国国君的确死了。”
邵玄冬摇头,“这是没办法的事,先任代国国君已经病入膏肓,艾英逸也无力回天。
他欠了瑞国一个大人情,又决定斩草除根,所以就配合着我们演了出戏。”
陆青湘忽然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说……阿翁的兵马会回援?”
如果左丞相没事,那有事的就是右丞相了。
右丞相一有事,代国的兵马岂不是要回撤?
邵玄冬点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个时候,父亲他们应该已经到达云州城。”
“云州城?”陆青湘疑惑。
今晚的她,实在是被一个又一个消息震惊了。
之前感叹福王的筹谋能力,现在才发觉牧玉龙布局的能力也一点不差啊。
邵玄冬道:“安国公容伯纬是陛下提前布下的第二颗棋子。”
陆青湘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难怪容伯纬承继公爵之后,没有留在上京城,除了是在上京城呆不习惯,更重要的是要完成陛下的任务啊。
不知不觉,扎根云州,把握云州城的军政。
安国公府一连串的事情发生,所有人都相信容家已经完了。
任谁都不会想到最不起眼的容家子,会被牧玉龙看重,成了眼下翻局的重要一环。
而云州离南州不远,南州兵马要来上京城,就必定要经过云州城。
有了容伯纬与云州城这只拦路虎,便会拖住牧英曜与南州兵马的脚步,为宣国公邵元白的回援争取时间。
而如果容伯韦与云州城没能拦下,或是邵元白来不及赶回,那邵玄冬这里还能拖上一拖。
不过,虽然计划如此,其实情况也十分凶险。
邵玄冬冒着风险带兵赶回来,容伯纬在云州苦撑,邵元白要拿捏好时间,没有哪一方容易。
牧玉龙,也是在搏气运啊。
成王败寇,历来如此。
……
云州城下,随着邵元白的兵马渐近,许多依附投靠福王的兵马都开始动摇退缩。
前方与云州兵士交战的人,也开始畏首畏尾。
似乎邵元白的兵马一出现,这场战局就注定已败。
牧英曜的神情有点发狂,“不可能!”
明明一切都计划地天衣无缝,为什么偏偏会在这里卡了壳?
父亲多年的苦心经营,难道就这样毁于一旦?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