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这头上的灵符是禹蛰兮给我贴的吗?
可我不可能梦游的啊,梦游这毛病要有早就有了,总不至于我出趟远门就显露出来了。
禹蛰兮搂着我,臭着一张脸,“先进屋再说。”
我们直接去了苗族长那个房间,苗族长依旧是坐在床上,他看到禹蛰兮,腰和腿都要贴在一起了,“尊上大人。”
禹蛰兮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他这才缓缓的直起腰来。
他一早就知道禹蛰兮的身份,但是既然要行礼参拜,那就应该下床啊,坐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这苗族长可真是奇怪。
禹蛰兮让我坐在他身边,除了韩寒和何鑫,大家都坐下了,才让我把我刚刚见到的都告诉大家。
我主要还是说了那个女孩的相貌,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焦点,她最纠结的无非也就是那张嘴。
从一开始的夸我漂亮,到故意露出那张嘴吓我,再到因为我的反应发怒而要挖走我的心,都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
苗族长的神色凝重,又问了我一遍,“丫头,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一个没有嘴的女孩子?”
“是,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个特征实在是太难忘记了。”
禹蛰兮安抚性的把我的手放在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一边看向苗族长,“可有什么想说的?”
我奇怪的看着苗族长多变的脸色,难道他还隐瞒了什么?
不多一会儿,他抬了抬手,“三娘,你出去吧,我有事要和尊上大人说,你去你房里吧。”
苗三娘倒不八卦,站起来就走了,还帮我们把门带上。
苗族长重重的叹了口气,“尊上大人,老朽也是难啊,那个女孩叫阿舒,她从出生就和常人不同,鼻子下边是一张大嘴。她娘生她的时候就难产,生了好几天才生出来,可是这姑娘生成这样,实在是造孽啊!”
我原以为这苗族长也是以貌取人,但听他说完,我沉默了。
阿舒生而不同,可是一个母亲的心情是任何人都不能比拟的,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不管什么样子,都是她的心头肉。虽然阿舒是这样的,让人看了就怕,可她还是把这孩子留了下来,甚至想炼蛊给这孩子改变相貌。
可是天不遂人愿,这位母亲连月子都没能出就命丧黄泉了,凶手还就是自己力排众议留下来养在身边的女儿阿舒。
“当时我还年轻,实在是吓坏了,那病房里到处都是血,那女人的尸体已经没了大半,肚皮全都被啃没了,我们本来是去看望产妇的,可谁能想到一进去就看到了那个。阿舒本来应该是个襁褓婴儿,可她吃了她亲娘的血肉,我们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有两三岁的孩子那么大了。她就坐在那病床旁边的地上,一只手拿着半截人肠子,另一只手捧着一颗咬了一口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