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以前确实挺相信你说的喜欢我的话的,但我又不是三岁小屁孩儿,你说什么我都得信,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喜欢我为什么要杀我?”含辞的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剑,让序言的心脏骤然一停。
“序言,你更爱权力,你喜欢能给权力加持的东西,曾经的你只有一个人,救了我或许只是路过,然后当初的你一无所有,所以我们两个一起捉鬼,一起喝酒,一起谈天说地,但后来的你渐渐就变了,你讨厌一切的不公,你开始反抗,你说你要做狐族的族君,好,那我帮你。”
那次是他喝醉了,告诉她关于他所有的不堪的回忆,她第一次发现这个在所有时刻都能平静的男子,有了其他的情绪,也第一次发现原来那样清澈的眸子,背后是无尽想要报仇的欲望。
所以她要帮他,甚至连他在和猞猁族大小姐走的越来越近的时候她也要时刻保持微笑。
他变了,不再是清风霁月般的笑容,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变得冰冷,他说:“阿辞,我最近很忙,先别打扰我。”
他还说:“桑云寄要来了,你先走吧。”
他说:“桑云寄也很喜欢喝这个酒,。等过段时间我再重新帮你酿好不好?”
他哭着说:“对不起啊阿辞,我现在真的很需要桑云寄的帮助,你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她呢?她当然要说好啊、
她只有她自己,背后没有桑云寄那么厉害的势力,只能在打架的时候帮他多杀一只妖,所以她开始一点点淡出他的视线。
可是有一次,桑云寄来找她了,来到了她曾经所住的那个小木屋。
小木屋是他们两个亲手盖的,他说过这个小木屋是他们两个之间的秘密,谁也不会告诉,可是她来了,是序言带路找来的。
她当时正在画符,脸上糊了好多的墨水,在穿得精致的桑云寄面前简直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桑云寄看到含辞的时候也是一怔然,而后脸色便好看了许多。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甚至不被桑云寄放在眼里,她连个情敌都算不上。
“你是序言公子的朋友?”猞猁族的大小姐有她自己的骄傲,这句话是她的婢女问她的。
她甚至连给她说话都不屑于。
她当时微微点了点头,看向序言,眼里有疑惑,就是没有一丝的不满。
“我和序言要商量一些事情,你先出去吧。”桑云寄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赶人的语气,而他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