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是什么东西?”
范曾看着那带着无数人手的淤黑色鬼血,身体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身后的“阴差”还在处于一个把哭丧棒收回的动作,根本没有办法做出反击。
趁此。
这些鬼血汇聚到了范曾的脚下,一双惨白的人手抓住了他的双脚,然后又是一双惨白的人手抱着了他的膝盖,然后是第三双,第四双...
密密麻麻的惨白人手抓住了范曾,拉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沉入了鬼血中。
范曾身后的阴差虽然收回了哭丧棒,可以发出下一次攻击,但范曾本人就只剩下了一个骷髅头还露在外面,空洞的眼眶死死的看着天空,似乎非常的不甘。
阴差的攻击虽强,但有着一段时间不短的回收动作,这在两个鬼舞者的交锋里,可以说是致命的。
包卫年出场后的几分钟,广场内只剩下了两具人首分离的尸体,一幅画,一件衣服。
“死胖子,爹已经搞定他们了,你人死哪去拉?”
包卫年喊了一声后,从鬼血中浮到了地上,头四处转着,似乎正在寻找着阎舟的身影。
就在包卫年找了不一会后,一个肥胖的身影出现在了那件白色的连衣裙旁边。
阎舟一眼就认出了包卫年,有些嫌弃的说道:“草,怎么是你啊?”
“干啥,看我不顺眼啊?”
对此,包卫年挖了挖鼻孔,眼神鄙夷的对阎舟道:“你要不服咱俩现在就干一架,看看谁是爹,以前你会喷水,现在老子可以飙血,看谁吊?”
包同志似乎还在对之前的经历怀恨在心,对阎舟这个人有些意见。
“当然是你吊,你吊。”
阎舟嘴上应着,心里说了一句神经病,后背突然出现了一个身上长满尸斑的老人,背在了身上,随即又意识到了是包卫年干掉了那三个人,又有些不情愿的说道:“算了,这次的事情的确是多谢你了,我阎舟现在欠你一条命。”
“滚滚滚滚滚,搞得这么激情,恶不恶心啊?”
包卫年嫌弃的甩了甩手道:“谁用得着你欠,要不是小三儿叫我来,老子tm直接在你坟头蹦迪,死胖子。”
“你妈的,我要忍住,忍住!”
阎舟左手捂住了脸,右手提了提裤带,心道别和这人一般见识,要是和他认真你就输了。
但就在二人扯皮的时候。
包卫年和阎舟的头同时一转,都注意到了告死者那怪异的尸体。
那幅被架起来的油画前,之前那个被称为“告死者”的中年人已经掉了脑袋,但那无头的尸体还是僵硬的站着,和脚下的鸭舌帽尸体形成鲜明对比,异常的显眼,就像是一个无头的雕塑。
“对了,这三人虽然被姓包的解决了,但好像是留了个烂摊子。”
见到这种情况,阎舟心道不妙。
似乎是为了阎舟的想法。
那中年人的无头尸体动了,明明那身体和脑袋都已经开始了腐烂,但就是诡异的动了,蹲下了身体,举起了那拿着画笔的右手...
他开始了作画。
就像他之前所做的那样,拿着画笔,像是一个流落到街头的艺术家,开始完成自己的艺术品。
油画上,原本那熟悉的五人有四个都变了模样,变成了相应的死相,或是浑身漆黑,或是身燃烈火,或是被掐死,或是掉了脑袋。
而就在告死者死后,仿佛是一个信号般,一种异变发生了。
油画中。
带着死相的高诚力和灵媒眼珠突兀的转动了一下,随后僵硬的转过了身体,迈开了脚步,开始了僵硬的走动,就像两只面目狰狞的恐怖厉鬼。。
那红漆已经脱落的公寓前,一只身上燃火的鬼和一个被掐死一样的女鬼游荡在这里,步伐僵硬。
而在油画外,告死者那没有头的尸体正在作画,用那画笔在画着一个人像,一个女人的人像。
先是画出发丝,然后是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球,然后是脸,完整的脑袋,脖子,身体...
如果陆缘叁在这,一定会认出来,这就是百货商场里那漂浮的女鬼头颅,只不过在这画里被画出了身体,原本缺失的眼睛也反了过来,因为是写实派油画的原因,看起来栩栩如生。
这女人的人像正在取代告死者的人像,似乎正在取代他,或者说成为他。
相应的,告死者的身上也蒙上了一层如油画般的朦胧色彩,带着一种红彤彤的火光,正在缓缓的变样,似乎正在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与此同时。
在包卫年和阎舟的注视下,随着油画内容的改变,广场内突然出现了一只身上燃着火和一只像被掐死的鬼,正在漫无目的的游荡。
“我草,胖子,把那正在画画的玩意处理了,我们得走了。”
包卫年皱了皱眉头,见到这种情况也有些惊异:“大爷的,看来这三个犊子留下的东西不简单啊。”
阎舟也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那布满了尸斑的恐怖老人瞬间出现在了出现异变的告死者背上,将他压成了一片肉糊。
变成泥的告死者停止了作画,某只正在从其他地点入侵到这的恐怖厉鬼也就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