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开始渐渐深了。
大夫们还在商议着什么,就连一些大夫,都开始从他们自己家中,搬来了许多的医书。
不管是夜深也好,还是如何。
他们估计非得查找出李正项的病因是为何,更或者想找到这病症的所在。
而李府上上下下,基本没有哪个人的脸色是好的。
或许,这其中,脸色稍好的,也就只有钟文他自己了。
事情,是他搞出来的。
而如今,好像是一个事外之人一样,静静的依靠在门边,看着这些大夫们在商议。
说实话,他钟文也只能看出李正项全身的灰暗之气,能诊出他这七震七颤之脉,却是说不出病因,同样也不知道李正项得了什么病。
至于治好,钟文根本无法。
目前,只能看这些大夫们能否找到病因所在了。
其实,钟文知晓李高远的心思。
从李高远看他的目光之中,就能看出,李高远是想求钟文帮着医治。
能首先看出自己孙儿身体有问题之人,那必然是有些手段的,他李高远相信他的好友李道陵,而现在,也开始把这份相信,转嫁至他李道陵的弟子身上来了。
可是,事与愿违。
钟文他也只会看,却是不会治的。
夜越来越深,厅堂中的大夫们,还在继续着。
而钟文,却是向李高远他们告辞睡去了。
在这个时候,钟文的行径着实有些不合适,可他钟文留在这里,也只能当作一个看客罢了,什么都帮不了。
况且,这病,钟文真的也是束手无策。
回到厢房后。
钟文打着坐,静了静心。
“看来,明天自己还是离开吧,省得给李家添麻烦。”
钟文有着自己的想法。
自己没有那个能力治好李正项,就连病因都查找不出来。
除了能看到李正项周身布满的灰暗之气,所有的一切,他都不知晓。
更别提什么治病救人了。
真要论治病救人,自己估计连那些常年治病的大夫都不如,自己留在这里,也是徒添麻烦。
第二日清晨。
“李老居士,九首要远行了,此次多谢李老居士留宿,等九首回去之后,定会向师傅禀报。”
钟文打天亮开始之后,就收拾好了一切,向着李高远他们一家辞行。
“九首道长,你怎么能走呢?我孙儿的病因,到现在都还未找查出来,九首道长,请你留下来救一救正项吧。”
李高远看见钟文背着包袱过来向他辞行,心中又奇怪又惊呀。
钟文把他孙子的病说了,到现在却还没找到原由,他这个做祖父的,哪里会不担忧。
可今日瞧见钟文要辞行,这哪里是他愿意放钟文走的。
“恕九首无能为力,九首虽能瞧出李小居士的病来,但却无法救治。而九首虽跟师傅所学多年,论医术,却是远不如这些大夫们。李老居士,非九首不愿救治李小居士,而是超越了九首的能力之外了。”
钟文心中很是歉意,向着李高远行了行礼,以示自己的无能为力。
或许,这本就是钟文心中之意。
身为道士,又为医者,却是不能治病救人,心中泛起无边的落寞。
钟文虽是见多了死人,可这普通的人,钟文还是心怀善意的。
而且,李道陵在钟文跟他学医术之时,就曾告诫过他。
医者,心要善。
医者,心要仁。
医者,心要德。
医者,心要怀着天下之病人。
可如今,一个即将要死的病人就在他的眼前,他却是无法。
不管其原因的种种,他钟文终究还是一个医者。
只是可惜了,他钟文虽为医者,却是没学到家,着实丢了医者之名。
“这……”
李高远听着钟文所说的话,看着钟文脸上挂着的那份落寞,他的那颗心,也开始沉了下去。
“李老居士,九首虽无法医治李小居士,不过,九首曾听闻有一人,医术奇高,如李老居士能寻得此人,说不定李小居士所患之病,能得到医治。”
钟文突然想到,唐朝最有名的医者来。
如果,李高远他们能寻到此人,说不定能把李正项的病治好也是说不定的。
“九首道长,此人是为何人?”
李高远听后,心中急切,疾呼道。
“此人行医天下,救治平民百姓,民间百姓常称呼他为神医,他就是孙思邈。”
钟文想着前世所知仅知道的一些名医来,而这位孙思邈,首当其冲,好像,正是唐朝初时期的人物。
话说孙思邈,可谓是中医史上的一代大家了。
而他所着的《千金要方》,到现在为止,中医界还一直在使用着,历经千年而不缀,可谓是一部医学史上的临床百科全书了。
可中医的难学,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成的,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学有所成,而孙思邈,那至少学了几十年,治病几十年,经验之丰富,钟文相信,只要孙思邈过来,一定能找出问题所在的。
不过,就此时的钟文,学了几年医,却是无法成为一名好大夫,更别说什么一代医学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