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孙神医,此人我到是听说过,但却从未见过。而且,孙神医的行踪飘忽不定,我又能去哪里找得见他啊。”
李高远听了钟文的话后,心中寄望的那个期望,随之又掉落了下来。
钟文的这个主意,并非上策。
孙思邈之名,他李高远早有耳闻,可真要如钟文所说,能寻得这位神医过来,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是,知道孙思邈其名的人,基本也都知道,他的行踪根本很难寻找得到的。
“李老居士,据我所知,孙思邈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终南山附近行医,你们只需在终南山附近寻找,定能寻到的。”
钟文依着自己对孙思邈仅有的这点记忆,把自己所知道孙思邈的行踪告知了李高远。
至于是与不是,他钟文还真无法辨明真假。
毕竟,一些道藏史书上记载孙思邈的行踪,也只有那么一小小的话而已。
更何况,孙思邈他是一个人,不是一件东西,自然是能跑能跳的,说不定这个月在终南山,下个月就远在千里之外去了。
“九首道长所言当真?孙神医真在终南山附近?”
李高远听闻钟文的话后,心中惊喜。
如他心中所想,真要是能把孙神医请来,那自己的孙子必然是有救的。
“李老居士,我只知其大概位置,却是不知孙神医具体所在,最终,还需要李老居士派遣一些人去寻找。”
钟文对于孙思邈所在,实在不敢打保票,能说的,基本也都说了。
“李老居士,多谢几日来的照顾,九首告辞。”
钟文不等李高远回话,再一次的行礼说道,随后,转身往着李府大门而去。
有些话还是不便再说下去了,再说,也是枉然。
还不如就此离去,该说的也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李高远目送着钟文往着他李府的大门而去,眼中坚定。
钟文能给他提供孙思邈的大概位置,已是让他有了救孙儿的想法,定然要派人前往终南山,请孙神医前来郧乡。
钟文来到李府大门处,一名下人,把钟文前两日刚来李府时,交于他的那杆铁枪递了过来。
“道长请走好。”
钟文接过那杆铁枪之后,出了李府大门,那名下人向着钟文行礼说道。
钟文也没回话,直接抬腿走了。
无奈之行,又是无奈之举。
走便走了,游历远行要继续。
李府所有人,该如何生活,还是会如何生活。哪怕李正项有病无法查证,但只要人还未死,所有人暂时也只是会紧张且担忧。
而钟文,在离开李府之后,却是去了一家铁匠铺。
携带铁枪不便,钟文准备把那杆铁枪卖了。
此行,他计划不再搭船离开,毕竟,那是要绕一个大圈子,还不如选择官道,往武关商州方向而去。
此去几百里之远,天天扛着根铁枪,确实有些不便,还累人,卖了也好换些铜钱,也可使得在路上能花费。
毕竟,他的包袱中,金饼子以及铜钱已是不多了。
真要到了长安之后,那这花销估计要多上不少,到时候,可就真要露宿街头了。
最终,钟文把他的那杆铁枪卖了。
买来之时,花了两个金饼子还多。
而如今,却只换得回来一个金饼子。
钟文嫌铜钱太重,非得要金饼子,要不然,估计得背上不少的铜钱上路。
虽说一个金饼子也就值个八九贯钱,但真要是八九贯铜钱背着,那还不如扛着铁枪来的方便呢。
更何况,他的包袱之中,可还有着一贯多铜钱呢。
钟文非要金饼子,铁匠铺又见那杆铁枪是好货,心中也想要。
最终,一个是要金饼子方便,一个图有钱挣,这才被那铁匠铺老板以一个金饼子买了去了。
钱归钱,但总得有钱,才方便行路。
卖了铁枪的钟文,可谓是轻松的很,踩着小步,往着郧乡北门而去。
就连本该去准备买些吃食,钟文都给忘了。
出了郧乡北门之后,钟文一路沿着官道,往着北面而行。
地图?没有,钟文也没准备什么地图。
整个华夏的地图,基本也都在钟文的脑袋之中,甚至,整个世界的地图,都在钟文的脑袋之中。
不过,估计肯定是有一些的偏差的。
毕竟,钟文前世可没有仔仔细细的去记一副地图,更何况,前世的他,那记忆力,基本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更何况,还是离校好些年的一名电工。
地图这种东西,能记住一个大概,已经是好的了。
甚至你拿张地图给某些人看,还不一定有人知道那是哪里呢。
不过,钟文脑中,其本也已经把整个华夏的地图,都回忆了一遍了,也都记劳了。他就怕他哪一天,自己这超好的记忆力,突然之间就没了,更或者随着年纪渐长之后,也开始退化了。
或许有一天,钟文会把整个华夏的地图画于纸上,更甚至整个地球的地图,都会画于纸上。
只是现在嘛,估计是没那时间了。
从清晨,一直行至快至午时,钟文这才发现,他忘了买吃食。
“我去,我这脑袋,真是秀逗了,光想着把那杆铁枪卖了,都忘了买些吃的,唉。”
钟文心中一顿后悔。
可如今已是远离了郧乡二三十里远了,他可不想再回去买吃食去。
来来回回都得花上不少的时间,还担误自己行程。
没吃的就没吃的吧,反正到处都是吃的,难道还能怕饿着自己不成?
满山林里跑着的,天上飞着的,水里游着的,还有地上长着的,哪会饿着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