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继续在灵州吧,我明天带着他们返回长安,直接向你们的李统领说吧,你把他们的事件,写封信交给我,到时候我直接呈交给圣上。”钟文知道唐林这个小校尉无法做决定,最终,还是由着自己来选择了。
“那好,我这就去写信。”唐林当然愿意把这件疾手的事情交出去,更何况还是由着一个常侍转呈圣上。
他一个校尉,还真没有那个能力去督办这件事情。
第二天清晨,钟文驾着马车,带着五人,出了灵州城,往着长安赶去。
昨夜,他已与五人聊过了,他们当然愿意跟着钟文去长安。
而昨夜,唐林也早已把他们五人的事情,写了一封信,由着钟文带着返回长安。
他们五人,原本还有着一些东西留在灵州。
可是,在他们失踪一年后,他们留在灵州的东西,基本都没有了。
有送回老家的,也有被烧毁的。
而昨夜,唐林依照钟文的吩咐,给五人重新买了一些衣裳回来,也给打理了一番。
现在五人的样子,除了瘦弱之外,其他的一正常人也无异了。
“大林,你们看着好马车,捡些柴火回来,我先去弄些野味过来。”三天后傍晚,距庆州驿马关二十里外,钟文停下了马车,准备今夜露宿野外。
中午时分路过的驿马关,钟文想着再赶些路,说不定能到宁州的彭原县,可没想到,却在半路下起了大雨。
所以,只得就地宿营了。
“好的。”大林回应道。
大林,是五人当中比较机灵的一位。
这三天赶路的时间,钟文也知道了他们五人叫什么名字。
五人当中,大林与小林,是兄弟二人,大林二十九岁,小林二十六岁,本家姓张,就叫张大林和张小林。
据大林说,他家除了他们兄弟二人,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家中母亲几年前去逝了,父亲身体病魔缠身,至于现在如何了,他们兄弟二人也就不知道了。
大林与小林两兄弟,听说早已是有了家室,也有自己的儿女。
其中一位年岁最大的,三十三岁,本家姓刘,叫刘谷,说是取留种之意思。
至于是不是,刘谷是如此说的,钟文也只是听听就过了。
刘谷父母早亡,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姐姐,不过早已是嫁人为妇了,而他,反到是三十多岁的人,也没有娶个媳妇成个家什么的,至于原因,不明。
如今,就跟钟文一样,属于单身狗一条。
五人当中一个年纪最小的,二十四岁,与皇家一个姓,叫李三。
为何叫李三,据他说,他在家排行老三,所以叫李三。
其家中老大夭折,老二服徭役的时候病死了,家中父母健在,而且他还有一个弟弟。
虽说他才二十四岁,算是五人当中年纪最小的一位,可也如大林他们一般,早已是有了家室。
当初钟文听到他介绍自己之时,乍一听李三之名,还让钟文联想到了燕子李三之名来。
五人当中最后一个,名叫邓宽,二十五岁,也是五人当中话最少的一个。
邓宽介绍自己时,很少说自己的父母,只说是估计健在。
至于家里其他人,却是一言不提,至于为何,钟文也不好多问。
每个人都有着每个人的出生际遇,所行之路,大不相同。
五人各有不同,有家庭生活幸福的,也有家中亲人早年逝去的,同样,也有中途去世的。
反观邓宽,却是最为独特的一人。
话不多,要不是钟文向他问话,他一天都不一定会说上一句话。
又五天后的午时时分,过了渭水之后,钟文一路赶着马车,终于是瞧见了长安城的轮廓。
一路行来,历经八天时间,终于是看到了目的地。
对于钟文来说,这一路虽说是很轻松,但却也是很无聊。
而大林他们五人,却不像钟文那般轻松。
本来瘦弱不堪的他们,再加上精神萎靡,刚从地底之下救出来,又连续赶了这八天的路,身体早已是疲惫不堪了。
如果此时钟文一声令下,让他们就地睡觉,他们绝对能倒头就睡,估计能睡到明天晚上去。
“前面就是长安城了,你们有来过长安吗?”赶着马车的钟文,瞧见了长安城后,向着马车里的五人问道。
“钟常侍,我们兄弟二人从未来过长安城,我听说长安城最为繁华,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林伸着脑袋,往着马前方看去,像是要看清楚钟文所说的长安城。
“我也没有来过长安。”李三张着脑袋,望着远处的长安城道。
“钟常侍,我曾经来过长安城一次,不过那是九年前了。”刘谷也从马车内伸出脑袋出来,看向远处的长安城,像在回忆似的向着钟文说道。
邓宽虽沉默,但在听到钟文说长安城之时,也是好奇的伸张着脑袋出来,瞧着远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期盼。
所有的人,在听到钟文的话后,基本都好奇的伸张着脑袋,看着远处长安城的轮廓,想看看长安城到底长个什么样。
除了刘谷外,其他四人,均未到过长安城,自然也是对长安城向往的。
长安城,对于他们这些底层的人来说,那就是一个神圣的地方。
就如前世的钟文,在读书的时候,耳朵里总是听着一句,或者嘴里唱着一句,我爱北京天安门一样。
那时的钟文,就跟大林他们一样,对于国家的都城,那绝对是非常向往的,同样,也认为最是神圣的。
只是可惜,钟文前世,打来到这里之前,也没有去看过国家的都城,这是钟文的一大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