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苏三婶的脸瞬间就红了。
确实,自己儿媳妇这嘴,有时候确实…
苏三婶气闷:自己当时怎么就对这个要相貌没相貌、要德行没德行的堂侄女起了心呢?
说来说去,还是给穷字闹的!
苏三婶不知道是对自己有气,还是对儿媳妇不满,一脸漆黑:“鲜花,你这把嘴确实得好好收敛一下,否则出了祸你不知道从何而来!”
“娘,这怎么是我的错?”
沈锦没兴趣也没时间听这婆婆教训儿媳妇,她走了出来看了看山脚下的苏家杂粮地…
“梅柳,我不渴。”
“长富哥,你都忙了大半天了,怎么会不渴呢?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这块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翻得出来。”
“谢什么谢?不就一块地么?我虽然穷,可力气总有一把。你一个女人家,上有老下有小,我帮你一把有什么关系,以后别总是说这么客气。对了,你娘有没有好一点?”
沈锦路过一个山坳,想抄近路去苏家地里叫人吃饭时,没想到听到这地里有人说话。
本来现在山地上到处都是人,杂粮收了要准备着种冬麦了,地里有人不奇怪。
可奇怪的就是这说话的两人!
苏长富与这个梅柳是什么关系?
正想着,女子轻泣的声音传来:“还能怎么样?她这是老毛病了,哪里一下子好得起来?再说,这药哪有这么容易捡?只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唉,这真是人越穷祸越来,你爹要是不走,家中还有个顶梁人。现在这下倒好了,留你一个成年人,不是病人就是孩子,这个家怎么办?梅柳,你回村也两年了吧?要不,招一个进门?”
“长富哥,你知道我的心…头一嫁要不是为了给娘治病,我也不会嫁那个病秧子…现在我也给他留了个后,他们张家也发了话,只要壮儿不改姓,那张家的三亩地也归了我,我不想再找别的男人了…”
“梅柳,我…我只是担心你们娘仨…可我没本事,帮不了你们…”
“呜呜呜…长富哥,别说了,当年要不是我为了银子嫁人,也不会这样…这都是报应,报应知道不?我哪来了脸拖累你?你总是偷着中午或者晚上来帮我地里的事,我对嫂子已经很内疚了。”
哈哈哈…
听到这两人的对话,沈锦差点就朝天大笑三声了!
——王鲜花,你这堆牛粪,我得把长富这朵真鲜花摘了送人了!!
只是,这女人如何?
嗯,得了解一下,她会不会是第二个王鲜花!
还有,要把这堆牛粪弄走,得用什么办法也得好好想想!
沈锦的心情十分愉快,翻过小山岗跨过田埂,朝苏家的地里走去…
“爹,你收工了?饭差不多好了,让你们回去吃饭呢。”
苏大爹扛着一捆苞杆子往回走,刚好就与沈锦碰上了:“好,我这就回去了呢。对了,老大家的,你男人在窝背那地里犁地,你去叫他一声。”
你男人?
这几字,真难听。
他才不是我男人呢!
算了,跟一个长辈较劲有什么意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