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背在村子的西边,从这里去还得下一段坡。
沈锦越过田埂,沿着小山路往田里走去,远远的就发现田边一个男人一个姑娘正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哟?
今日这是什么日子啊?
难道是春天来了?
沈锦眼一抬,心中觉得好笑。
男人正是苏长青,可姑娘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沈锦觉得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是何人。
不想打扰别人说话,沈锦在这边的树下站了会。
“哎哟喂,沈锦绣,你站在这树后做什么?莫不是在监视你男人了?”
这一声叫喊不仅把沈锦给吓了一跳,就是田那边正说着话的两人也吓了一跳。
“江大婶,您是不是做惯了这事啊?一天到晚啥事不做、东游西荡就是怕你男人打野食是吧?”
江大嘴本就是想让沈锦丢脸,可没想成竟然反被她讽刺,顿时恼怒了:“沈锦绣,你男人才打野食呢!看吧,你男人这会与别的丫头说得欢呢,是不是心里酸酸的?不过你也别难过了,反正长青也不是你的了,你只不过是他的下堂妇罢了,想吃醋你已没了机会。”
这一大串飚出嘴,沈锦的脸没变色,倒是对面两个说话的人脸色变了。
“江大婶呐,你也知道这男人不是我的,我还吃什么醋啊?不过啊我可告诉你,前几日我在村里那李寡妇家屋后,看到一个人影与朱大叔可真像呐!”
江大嘴的男人朱连福与李寡妇的事,这孙锁村没几个人不知道。
但是村子里人也没人同情这江大嘴,如今这局面还是她自己一天到晚疑神疑鬼造成——谁也不能怨。
可知道自己男人睡寡妇是一回事,被人揭短又是一回事,江啐嘴顿时想把沈锦给吃了:“小贱人,你也会有这一天的!”
沈锦不气不恼:“老贱婆,我告诉你,我想要这一天可难了,因为我现在连个男人也没有,他怎么去睡寡妇呢?倒是老贱婆你可得小心了,您这么肥朱大叔怕是对您没了性趣了,小心有朝一日他把你休了,把外室扶正才是啊!”
“你…你个小贱人,我…”
“江大婶,我尊你为长,不与你计较刚才的事。”
苏长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挡在了沈锦前面:“刚才那是孙大爷家芳儿妹妹,她是来给她爷爷传话,希望你以后嘴巴干净点!中伤我没什么,要是你连累了芳儿妹妹的名声,恐怕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带着杀气的苏长青声音虽然不重,可听起来却让人浑身发冷,江大嘴终于闭了嘴。
不过心里却不这么想。
没什么?
那个秀芳丫头看苏长青的眼神,那可不是没什么!
哼!
苏长青,你竟然敢威胁我?
老娘会让你好看!
江大嘴铁青着脸走了,苏长青转身沈锦解释:“刚才是孙爷爷有事找我,所以让芳儿妹妹来传个话。”
他这是在向她解释?
会解释代表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