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杰忙跪下行礼“还请王上三思,此等大恩,草民受之有愧。”
王上抬了抬手“快起来。你就当本王此策是不愿埋没你这人才,你当之无愧。受病苦的百姓数不胜数,如此你才可更好为他们提供救治。”
“草民,谢王上隆恩!”他声音有些哽咽。
“你暂且在宫中住下,一来继续为王后治疗。二来,闲时可与御医们探讨探讨医术,待王后头疼症根除,你便可出宫。”
“是,王上。”
“嗯,下去吧。”
我领着他去了栖凤宫小全子隔壁的耳房住下,住栖凤宫是预防王后头疼又犯,也好就近及时诊治。
带他到了男舍门外,由小全子领他进去安置。
“方姑娘。”
我正要走,姚子杰喊住我。
“嗯?可还有事?”
我看着他,他却又红了脸不说话了。
我看出了他的担心,对他笑了笑“放心吧,我就住清栩宫,离这不远,可随时来瞧你。他是小全子,很好相处,有什么用得着的可以向他说。”
“那是自然,阿离姐平日待奴才最是好,阿离姐的事就是小全子的事,阿离姐的朋友,就是我小全子的朋友。走吧,别拘束,你就当这是自个家就好。”
小全子拍着胸脯笑说。
“小生感激不尽。”
姚子杰又向我和小全子揖了手才跟着小全子进去了。
我来到王后寝殿,想看她可好些,还未走近,榻边守着的琛儿打了个手势,让我小声些,看来王后睡了。
琛儿蹑手蹑脚走过来,将我扯出了寝殿。
“娘娘刚睡着,这几日来第一次睡得安稳。”站在寝殿外,琛儿对我说。
“那便好,琛姐姐辛苦了。”
“只要娘娘好起来,琛儿不觉辛苦。倒是你,这几日来回跑累坏了吧?都瘦了一圈,面色怎的这样苍白?”
“我没事,可能没睡好。”
中了蛇毒,苍白是难免的,不想告诉她让她担心。
“那个”她突然害羞了,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可爱。
“怎么了?”
我很认真地看着她。
“神医,他走了?”脸更红了。
我突然发现姚子杰和她很是相配,两个都很容易脸红,且都单身,脑海忽然闪过想将他们凑成一对的想法。琛儿会问起他,看来也是有意的。
“琛姐姐...动心了?”
我笑她。
“哎呀,说什么呢!”害羞地戳了戳我臂膀“我是觉着娘娘的状况明日不知会怎样,可能还需要他来诊治,随口一问。”
“放心吧,他就住小全子隔壁的耳房呢。王上说让他在宫中待些时日,等娘娘病情稳定了再出宫,你还能再见到他的哦。”伏在她耳边悄悄和她说“他人很好,还是孤身一人,若姐姐有意,妹妹可做个媒和他说说。”
“哎呀,阿离,你又取笑我。我只是一个丫鬟,哪里有那福气。”
她装作生气地轻拧我胳膊。
“谁说没那福气,琛儿姐可是最好的女孩,他值得拥有。好了,妹妹知道姐姐心思了,一定会帮姐姐向他转达心思。”看着她越来越害羞的模样,我忍不住坏笑起来。
“哎呀,别说别说,羞死了。快些回去吧,你这小丫头,竟拿姐姐寻开心。”
琛儿推着我后背将我‘撵出’了栖凤宫。
“姐姐放心,妹妹一定会转达的。”
走了出去,我还忍不转身逗她。
“再说,不理你了啦。”
我哈哈笑“好了,不说不说。”
第二日一早,伺候清妃吃过早餐,又去了栖凤宫,姚子杰正给王后把脉,王后已能下地行走,情况好转不少,脸上还有了笑容。
琛儿候在一旁,目光总悄悄看向认真把脉的姚子杰,被我发现了,她害羞低下头去。
把完脉,看着王后喝下了药,我领着姚子杰去御药房熟识各种珍稀药材。
一路上,我与他边走边聊。
“请问姚兄今年贵庚?”
我也不绕弯子了,直接开门见山,想要做媒,自然要晓得男女双方年龄不是。
谁知他突然站定,十分尴尬地红了脸看着我。
一个女人突然问人年龄,在这是会被当成对那人有意思的。但事关琛姐姐终身幸福,我豁出去了。
他对我揖手“方姑娘是女子,怎可与男子以兄相称,叫小生子杰便好。”
“哎呀,没关系啦,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好兄弟。”
“这”他的脸上浮现失落“小生年庚二四,方姑娘还是叫小生子杰的好。”
“大我一岁,自然是兄长,叫姚兄没错啦。”和琛儿同岁,这姻缘,好得不能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