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的孟君遥,坐在椅子上,不禁又发起呆了。说来,这一条条的线路真是乱得很,都辨别不出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
这时候,伺候她的婢女突然进了门来,见着孟君遥呆呆的坐在那里,她赶忙的相迎了过去,倒了一杯水来到孟君遥的身边,轻声说道,“孟姑娘这是去哪了?”
孟君遥这才反应了伺候她的婢女彩屏的到来,不禁笑笑抬头接过彩屏的水,说道,“没什么,不过是去看了一下向卉罢了。”
孟君遥同向卉在牢里说了那么久的话还真有些渴了,说完话后便是一饮。
这时候,彩屏突然想起了一事来,就在孟君遥刚放下杯子的这一刻,彩屏开口道,“前些日子姑娘您不是去找了仵作有事么?就在感刚刚姑娘离开的这一会儿功夫,仵作叫了他徒弟过来送了一样东西。”
孟君遥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情,便是眨了眨眼,疑惑的问道,“什么东西?”
“我也不清楚,这是给姑娘您的东西,我也不敢私自看啊。听那小徒弟说道,这是姑娘您之前要的东西。”彩屏老实的说道。
经彩屏这么一说,孟君遥倒是突然的想了起来,脸上似乎迅速的扬起了笑容,站起了身,问道,“东西呢?”
彩屏见着孟君遥此刻的样子,解释道,“当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味道有些难闻,就没有放到姑娘您的房里了,我放在那间没有人住的偏房了。姑娘若是需要,我这就去拿回来。”
见着彩屏刚要转身,孟君遥忙着制止住,说道,“不用了,我过去就好了。”
说罢,孟君遥便是朝着自己想要去的方向而去了,很快的,孟君遥来到了偏房,推开房门,这间屋子显得很空荡,直面进去,便是有一张红木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方形盘子,盘子上面还盖着一条白布。
孟君遥没有关上门,便是直接的朝着桌子而去,在掀开白布之前,她先是戴上的白色的手套,然后再去揭开白布。
揭开之后,原来盘中之物竟是一件血衣。
孟君遥将血衣给摊开,放在桌子上,观看着里面的血迹。
正这时,门外的彩屏见着这里的门没有关,也就直接进来了,但她认为自己的突然到访会吓到孟君遥,便是在刚进来的时候唤了几声孟姑娘。
只是君遥看那件血衣看得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的到来。
彩屏越走离孟君遥越近了,她也着实好奇孟君遥在认真的看些什么,一走近,发现孟君遥竟是在观看着一件血衣,原来她上次问到的那种奇怪的味道是出自这一件衣服,当即一吓,惊叫了起来,连连后退。
这可把沉思着的孟君遥给惊得回了神过来,孟君遥转身而来,看着惊吓成那样子的彩屏,刚想给个安慰,没想到彩屏吓得直腿脚直哆嗦的说道,“这,这不会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吧?”
孟君遥呆呆的看了一眼这惊吓过度的彩屏,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血衣,她在思考着,能跟她说这件衣服便是从死者小翠身上扒下来的吗?
这东西她接手过,如今实话实说,她会不会直接被吓晕过去呢。
孟君遥保留下了这一个想法,什么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