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柄的最下端,镶嵌着紫黑色的水晶。刀鞘亦是铜制刀鞘,刻着与剑柄相同的蛇形花纹。
一瓣打开其中一把剑,森森的寒光透出,铮铮作响。剑身光鉴照人,映出半大小子稍显稚嫩的面孔。
一瓣冲着剑身上的自己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说:“刚才我就是用这把剑看见穆嫂进来的。”
白丁有些慌乱的伸出手,把一瓣手里的两柄剑收起来,气恼的说:“你怎么能随便翻我的东西?”
一瓣不满的皱起眉头:“我哪里翻你的东西了!分明是你把剑藏在披风里,我才能拿到!”
李坤见这剑是几乎一模一样的一对,已经明白了些什么,他哂笑道:“这是让我带到京都,给清姑娘的吧!她要是问起你的新婚娇妻是不是也有份,我要怎么说?”
白丁的脸色顿时更加苍白,答道:“我原是不能娶她的,她本就知道。我这一方小池塘,原也盛不下她这条大鱼。”
李坤摇头,伸手到一瓣手里来收短剑,一瓣却抢着将其中一把藏进靴筒,耍赖的看着李坤,咧着嘴陪笑脸:
“王爷,横竖白哥哥与清姑娘没什么缘分了,还送什么劳什子?给我一把嘛!”
李坤佯装瞪眼不同意,却憋不住的一脸宠溺的笑意,“不行”二字,终于没有说出口。
白丁见状暗自叹息,他本是按着情人清沐的要求,给自己与清沐打造了这一对剑,原本是打算给清沐一把,自己留一把做个念想。
清沐是京都最高级的清音小筑的台柱子,清音小筑不算大,只在京都流音河上占了最末的位置。可所有人都知道,没有一定的财力和地位,不要走进清音小筑的大门。
这样的姑娘不愿意嫁给白丁,白丁也不想娶这样的风尘女子为妻。
于是白丁另娶良家女子为妻,原想着家里家外都要顾及,偏偏这位妻子贤淑多情,对他一往情深,一片真心不能相负。
白丁本就纠结,如今见一瓣要自己的这把剑,心里不由暗自叹息,“这是天意吗?终于到了该割舍的时候了吗?”
他看了看外面晴朗的天空,惊异于自己成亲以后这许多日子,竟然没有打过雷,按照南岭郡的风俗,成亲以后如果一直不打雷,就说明天意赞成这门婚事。
他终于微微点了点头。
一瓣见白丁点头,欣喜的拿出那把五寸长的短剑,在地上挥舞起来。
李坤玩心顿起,右腿突然长出许多,即插入一瓣的双腿之间。
一瓣没想到李坤竟是用指剑的修炼功法,将自己的腿也练的可以做武器使用,一时收脚不住,眼看就要摔倒。
李坤顺势抓住一瓣右手,把他扶住,一瓣虽依着他的手站住了,却觉手上一疼,旋即松手,短剑接着落入李坤之手,李坤一翻手腕,短剑就架上了一瓣的脖子。
李坤哈哈大笑起来,把短剑收起,还给正红着眼睛盯着自己脚尖的一瓣,眯眼笑道:“原来你不会用剑,拿着这利刃只会给别人提供武器,要它做甚?不如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