驽瀚平静的说道:“你误会了,你怎么可以把圣女与你们人族的皇帝相提并论?圣女是神,与人不同。这里去留随意,你不用大吵大闹。”
一瓣余怒未消也疑虑未消,继续怒冲冲的说道:“这大长男小长男的,我还要怎么不误会?”
“只是个称呼罢了,我们只是圣女和长男的侍者。若是长男不喜欢我们的称呼,随长男改过来就是。”
一瓣闻言心里舒服了许多,他分辨道:“这不怪我,是你……”
可随即又觉得自己这解释的样子很狼狈,他双手朝身后一背,对驽瀚道:“圣女让我住下来,住在哪里?”
驽瀚道:“白房子有六层,这里是第二层。第三层是仆役们住的地方,四层住贵宾,圣女住在第六层。大长男也住在第六层吧。”
“第五层呢?”
驽瀚迟疑片刻,道:“五层住的是侍者。”
一瓣点点头,同意了驽瀚的安排。二人走在白房子的楼梯上,这是一个如盘绕着的蛇一样,曲折蜿蜒向上的楼梯。
与二层相仿,这里到处都是白色的没有一定杂质的石头,也没有一点其他的颜色。
一瓣将手搭在楼梯扶手上,一种沁入肌骨的寒意从手上传至全身,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从楼梯往上看,一片雾气蒸腾,寒意自上而下。到处都是白色的石块堆积而成,包括他们脚下的台阶。
这里没有一点点的杂色,包括来往的仆役,皆是一身白色长袍,除了袖口是窄的,其他的皆与圣女相同。
白房子很高,他们的脚程却不慢。很快的,他们二人走到了三层。一瓣看了看脚下,发现原来这些楼梯是会自动往上移动的。
二人走到第四层时,一瓣突然想起阿娇的地图,也是这样蜿蜒曲折。他不想往上走了。
一瓣停在原地片刻,接着往四层幽深而宽大的走廊走去。
走廊两边都有房间,朝向广场一面的房间,门大都是开着的,从走廊里望过去,可以看到这些宽大如广场的房间外面宽阔的平台。
平台外面,却已经被浓雾笼罩,无法看清楚分毫。
房间里照例是刺目的白,到处都是白石头。
一瓣按照地图的指引,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他想开门进去,谁知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一个少年出现在门口,此人锦衣华服,给这白色的世界增加了几抹让人舒适的色彩。
这少年蓝色的眼睛很安静,鼻梁笔挺,棱角分明的嘴唇紧抿着,一声不吭的看着门口的一瓣。
竟是以伯伦。
驽瀚上前一步,依旧是温和而没有温度的对以伯伦说道:“这位是圣女长男。”
以伯伦并不与一瓣相认,他冷漠的眼神接着有了温度,可惜不是善意。他嘴角上扬,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道:
“你是圣女的男人?那你走错楼层了,你应该再上一层。”
他说上一层,而不是上两层,一瓣的脸顿时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