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男被一个眼神吓破了狗胆,心下不得不思考起了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的身份。
此等尤物,绝非自己可以得罪的存在。
思及此处,帽子男立刻变了脸,道:“杀了人自然需要打扫,我们正是为此而来。”
帽子男语出惊人,围观群众脸上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
槿艾轻蔑地瞟了士兵们一眼,清亮的眸子里满是讥诮。
帽子男脸皮却比牛皮厚,笑道:“此地的贱民会打洞,而且不知好歹,他们乃是为了两位的安全着想。”
其不要脸之程度,让围观群众脸色大变,恨不得将其剥皮抽筋,再剁碎了铺在路上受万人践踏。
事情的发展一波三折,仅剩的两个流氓心知这狗帽子男不会帮自己,便生出了个歹毒的计策。
“大人,她们是叛徒,携带着鱼神的情报!”
他们抢着开口,槿艾残忍一笑,屈指一弹便用筷子射穿两人脑瓜,从眉心透出,死得不能再死。
两人却带着癫狂的笑,似乎很满意能拉着两女垫背。
帽子男左右为难,不敢触霉头,又不敢让两女就这样走,脸都皱在了一起。
围观群众的恐惧如同面团般发酵,涨得人难受,帽子男的畏缩成了怨气的发泄口,一双双眼睛中带着吃人的光,就这样看着帽子男。
被这样盯着,没有人心里能不发怵,帽子男急得痔疮迸裂,不知所措。
见时机成熟,槿艾邪魅一笑,道:“先有耶拉后有天,司马库鲁特更在前。”
帽子男如遭雷劈,双膝重重跪在地上,在屎尿中磕头道:“见过长官。”
围观群众难以置信,一会儿看看槿艾,一会儿看看帽子男,倒吸着一口口屎尿气。
槿艾不置可否道:“打扫一个尸体多少钱?”
帽子男坚定如铁道:“十万。”
话音刚落,一张蓝卡出现在他眼前,将其目光全部吸引,再也挪不开。
“一个都不要留。”
刹那的沉默后,围观群众惊惧交加地嘶吼,四散而逃,互相践踏。
枪声如同舞女的高跟鞋,鲜红有力。
槿艾带着露卡若无其事地左转右转,许久,终于回到虾饺馆。
店伙计正在灶台边烧火,案板上还放着几只小虾,锅中煮着水。
两人突然出现,把店伙计吓得如同见鬼,菜刀都掉下去,差点砍在脚趾上。
槿艾隔空接刀,将之放在案板上,道:“五十份虾饺,一小蝶油醋汁,记得别放辣椒。”
不待店伙计反应过来,她便带着露卡自行落座,挪开茶具和菜单,在桌上扑了张纸,其上星光阵阵。
店伙计立刻忙碌起来,时不时偷偷瞄两人,偶尔又发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懒得管她,在纸上涂涂画画,很快便画出了虾饺湾的轮廓。
恰逢店伙计端着蒸笼过来,两人便让其坐在一旁,问起了虾饺湾古往今来,大大小小的各种坊间传闻。
每一个或长或短的都市传说,都是不可多得的情报,被一件件标注在了地图上。
星光翻涌,一个个光点串联成线,筑成一片瑰丽的星湖。
一个个假想的传说主角在湖中不停游动,激起千层万道波,不断洗去迷雾,揭开了虾饺湾鱼神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