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邓艾认为如果事情真的如他们所猜测的那样,那这件事就绝对不能宣扬出去,不然司马昭就真的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他们并没有对任何人说。
和张春华处于同年龄段的司马孚也身为人父,知道骨肉亲情是多么的珍贵,他想了一会儿后扭过脸对张春华说:
“既然二嫂你这么想念昭儿他们,不如就去新城侯府看望他们吧。”
张春华内心又何尝不想去呢?可现在除了迫于夫君司马懿和儿子司马师的坚决反对压力之外,她也不得不为司马昭的安全考虑,毕竟如果继续让曹爽知道他继续和司马家的人有往来,那么司马昭以及王元姬、司马琰的前途甚至是生命都会失去保障
“母子亲情是谁也无法分割的,我想身为一个母亲的您去看望自己的儿子、儿媳以及长孙,这都不会成为曹爽怀疑甚至是打压昭儿的理由,况且无论是昭儿、元姬还是琰儿,他们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十分想念你。”
司马孚能够感觉得到张春华的忧虑,为此他解释了一番,同时也给张春华一些信心:
“不如这样吧,就由我、徽瑜来陪二嫂你一起去,毕竟现在我现在这个度支尚书也都被邓飏、何晏他们给架空了,谁也不会再防备我这个盲人,到时候二哥怪罪下来的话,就说是我想侄孙子了,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在整个司马家族之中,最能够明白司马懿心思的人只有三个,其中一个是司马师,另一个便是司马孚,况且由于司马孚当年为了救司马昭而身中剧毒,以至于双目失明至今,所以司马懿心中对司马孚有着本能『性』上的愧疚,所以这种事情司马懿是绝对不会怪罪司马孚的。
就这样,在司马孚的劝说之下,张春华终于打消了疑虑。
当天晚上,司马孚像往常一样拄着木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一进屋后他就发觉到了与往常截然不同的气味和氛围,似乎有陌生人在自己之前已经进过屋子了。
赫然出现在司马孚面前桌案上的,是一张写了一行字的布帛,上面的内容令人触目惊心:
明日有人将在洛阳灯市第三街口设伏,请务必小心,早作防范
第二天,张春华便在司马孚和羊徽瑜的陪同之下离开了舞阳候府,向司马昭所住的新城侯府出发,一路上张春华的内心都被即将见到儿孙的喜悦所影响,并没有注意到周遭的情况,搀扶着司马孚行走的羊徽瑜也并不知道,司马孚房中曾经出现过那张布帛。
至于司马孚,双眼已盲的他自然也不会看到布帛上的字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灯市街口的第三处岔路口,与布帛上所写的一样,有一个手握弩箭的蒙面人正躲在暗处,偷偷用沾满剧毒的短箭瞄准了面朝前方、一无所知的司马孚
更加令人感到震惊的是,桓范本人居然无遮无挡的站在黑衣人左侧的不远处,微笑注视司马孚,等待他的目光与自己交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名黑衣人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将手中的弩箭直接『射』穿司马孚的脑袋,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反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在确定了司马孚并没有刻意注视自己所处的角落,尤其是身为他老熟人的桓范之后,这名黑衣人突然将手中的弩箭收了起来,一个纵身翻过了围墙,而桓范也默默的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