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生日歌，苏言抿了下嘴唇，有点紧张地看着他：“你喜欢圣诞老人的礼物吗？”

“原来圣诞老人不是个白胡子老头。”他看着她红润的唇角，俯身亲了一下，“是个小萝莉。”

又补了一句：“还是个嘴甜的小萝莉。”

苏言向来扛不住猫系纪星言，她把切蛋糕的刀子塞进纪星言手里，让他赶紧切蛋糕。

切开的时候，整个蛋糕都像果冻一样微微颤动，里面仍然藏着草莓。

纪星言仍旧先把第一块给苏言，自己又切了一块。近乎虔诚地吃了一口，蛋糕入口即化，温暖湿润。

最重要的是，是甜的。

吃完蛋糕，苏言不知从哪里捧出一个粉色的方盒子，包装少女得不可思议。

她笑的狡黠：“你猜是什么？”

纪星言不假思索：“苹果。”

她把礼物塞进他怀里：“你掂一掂，好歹也是写小黄文的，有点想象力嘛！”

纪星言忖度着重量，十二分认真地猜：“十个苹果。”

“……那多没意思，你拆开看看。”

她眉眼沾星，表情满含期待。

他轻轻扯开上面的蝴蝶结，把包装纸拆开，里面是三个厚厚的本子，封皮上写了三个字：摘抄本。

他翻开来，一页页地看过去，本子上的字迹渐渐由幼稚变得娟秀。

一字一句，全是他过去在博客上的自我剖白，他本以为没人会看，没想到不仅有人看到了，还把它们抄了下来，放在一个珍之重之的位置。

明明从小到大都擅长忍耐和掩饰，明明最知道怎么才能把眼泪从眼眶里憋回去，可是这一刻，纪星言的眼睛湿润了，视线越来越模糊。

他抬手搂住她。

像搂住全世界的宝物。

她的发丝很柔软，蹭在他的脸颊上。

纪星言抱住她，调动全部感官去感受这个拥抱。

踏实，温暖，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