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他嘶哑道。

苏言一抖，抱住他的腰，眼泪簌簌而落。

男子趴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那里被划开一道血口，血慢慢从中流下来，一半浸湿了衣领，一半滴到地上洇成诡异图案。他的眼睛半闭半睁，颤巍巍伸出手：“救……救……”

苏言微微从沈璟怀里扭过脸，颤抖道：“他要死了吗……”

沈璟摸一摸她的脑袋：“死不了。”

他轻轻松开她，向那人走了两步，那人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目眦尽裂。沈璟淡漠地垂下眼，轻轻抬脚，用那只黑色锦靴踩上他的手。

寂静的巷子里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伴着一声惨叫。

苏言浑身一抖，眼泪一串连一串地掉下来。

沈璟将发簪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走到苏言身边，给她一个拥抱的同时低头凑到她耳畔：“哭什么。”

苏言抽抽搭搭地：“他死了吧，他一定死了吧，怎么办呀……我不想你因为我又……”她再也说不下去，趴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沈璟无奈又心疼地道：“他没死。”

他怕她害怕，已是手下留情，那人顶多没半条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