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就是可怜的秦珺”。他看了看旁边一脸平静的郎念平,露出点失望的问道“还念吗”?
“念吧,我很同情你的遭遇”
秦珺又开始念:我头像炸了一样,那种空虚的异样体验几欲侵占我的身体。我耳朵蜂鸣,视线变黑。茫然的望着地面那小跌白色的影像,却又无法将视野集中到一点。模糊。。。很模糊。晶莹的水状物从头部滴落。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泪。一阵阴风呼啸而过。我在寒颤中回过神。
那个背影远了,我跑了起来。来时就定好了计划,先稳住,然后去吃饭,哪怕说散伙饭。总之,要解释,要请求原谅,要她回到自己身边。终于,在客满乐,我抓住她的手,她奋力甩开。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强行抱住她:“我只想跟你吃个饭,情侣一场,吃个散伙饭不过分吧!”她说:“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好聚好散吧!不要跟来了!”她简直像小跑了,还匆忙的拨着电话。谢中宝依然追着,全然顾不上行人一样的表情。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更体面点的追上她。到了大路交界的红绿灯前,我终于再次追上了她,这一次,却是我与她见面的最后一次。我们简直像扭打到了一起,双方都面红耳赤,骂声不断。街道开始围了个圈,整整持续了几分钟。已经是围得水泄不通。所有的车助威一样不耐烦的打着喇叭。不时的周围有人叫:“打呀,打呀”。其他人也都絮絮叨叨的不知说的什么。我哪还惦记这些,我已经忘了一切,我疯了。面前有一个猎物,我必须制服她。而她则有不同。她本想甩开我,可一甩开我马上又粘了上来。她苦恼,困惑。直到变得愤怒。最终她也顾不上淑女形象了,与我扭打到了一起。不多时,我的脸上就多出了几条长长的划痕。而她倒像没有损伤。我们依旧卖力的表演着。现在且不细细描述这血腥的场面了
章丙电视台,章丙电视台。见习记者刘兴报道:6点30许,在最繁华的两条路的交界处发生了一起打架斗殴事件,最引人注目的是殴斗双方是一对男女。据知情人士爆料,该对男女常出没于各大专卖店,奶茶店,还有KTV。俨然是一对情侣。现在站在我身边的就有一位知情的大妈。
“大妈,你好,我是章丙电视台的记者刘兴。听说你认识这对情侣是吗?”
“是的,我常看到他们”
“那请问在什么地方看到他们”
“就在这里呀,我扫地的,记得特清楚,前天那女的刮了那男的一耳光,那男的还屁颠屁颠的跟过去呢!”
“谢谢你大妈!”
“是呀是呀,我也看过!”旁边的一小年轻说道:“刚我从那边过来,就在那男的身边,像傻子一样呆着。当时也没在意,谁想忽然不声不响从后面哗的一声窜出个人来,一看,就是打架那男的,差点没把我撞着。
“感谢二位知情人士提供这么有用的信息。大妈大兄弟。谢谢”
“不用”!“客气”
见习记者刘兴停下离去的脚步。由远及近传来震耳欲聋的改装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喇叭声响起:“闪开,闪开”。不多时,在人群闪开的缺口中出现了二道强灯。只射当事人的眼睛。当事人停住了拉扯的动作,拭了拭反光的眼球。模糊中他看到一群人冲了过来。钻心的疼,从脚到头,他痛苦的蜷缩起身体,复又躺下,弓着身子抱住头。这段“漫长”到煎熬持续了几刻钟,只听那女的轻轻说了声什么。那群恶煞开始退去。路边,刘兴唯唯诺诺的对着一强壮男子说:“是!是!是。不写那女的,哦,不对,是美女”。强壮男子满意的假笑。又在我身上招呼了一脚。绝尘而去。
我就这样孤单的躺着,似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血,不听停从表里和表皮溢出来,融入了肌理,渗入了大地。他就这样绝望的躺着,无视周围的怜悯,嘲笑,冷眼。他还有力气起来的,却没有动。我就这样蜷缩的躺着,风闯过他的身际,残余灌入了褥子里,顺着他伤口的血道。直逼得他瑟瑟发抖。
足足5分钟,警笛声响了起来,满身伤痕可怜的我被拖离了现场。
秦峮念到这顿了顿,他望着郎念平时:“你说,女人是好东西?”
“继续”郎念平朝下边望了望,一副忠实听众模样,倒是把副所长的身份忘的干净。
林晓其实有些近视,他望着小山上的两个人,只能分辨出哪个是郎念平,哪个是跳楼男子,他圆瞪着双眼好让眼框湿润起来,或许可以看得清楚些。
这时山下不明就里的人多了起来。有位大妈喊了一句:娃呀,下来吧,你替你家人想想呀。可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一个不耐烦的青年的声音盖过了。他大喊道:跳啊,赶紧跳啊,一会就上班了。咱都看一小时了,别光说不练啊,你逗我们玩呢?
周围的年轻人也起哄,反正不跳,秦峮就不是男人。
不知道哪里开来一辆车,在大唱国际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起来。。。起来。。。
无数人掏出手机,不知道求救还是叫人。
年纪老点的试着捂住年轻人的嘴。可是很快扭打起来。于是他们又试着盖过那小撮年轻人喊“跳下来”的声音。开始挺理想,但渐渐地,他们人马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来。于是上百人开始喊唱着: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起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