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从旅馆出来见你兴致很差!”陈延望着沉默的秦峮道,当然通常男人在真正得到一个女人后便开始变得冷漠。用哲学的语言来说:一个女人从上床的那刻起就贬值了。秦峮的沉默很充分的反应了这一点。也许他明天就会对昨夜温情的女人说:对不起,我们真的不合适。
“任谁碰到这件事也高兴不起来”秦峮冷冷的回道,他想自己近年也算阅人无数,今天难得遇到一个极品,却无从下口。就像饿骡前面吊根萝卜,可望而不可即,只能干瞪眼。
林晓担心的事不可避免的发生,发生的超乎他的想象。秦峮的风流态度是表露于外的。这厮最近闲到蛋疼,出手又极为阔绰。试问哪个醉酒女子能顶住他的蛊惑?如今自己的心上人跟着这么个禽兽一起散步,怎么能落着好。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丝臆想。一匹饿狼拔去猎物的毛皮,大张血盆大口在血水里吸允着。可是真如他的想象吗?
剧情追溯到秦峮扑过去的画面。待他的双膝已经触及床沿,却猛然发现他不能再有寸进,他惊异于这种方向性的束缚。就像同性相斥的强磁铁,越接近斥力越强。床沿的角是他最喜欢的位置,不光因为习惯,也是因为职业。只不过他今天在床角两腿叉开却没有猥琐动作,而是本能的试图稳住后仰的身形。他要保住既得的最佳观测点。因为此刻陈延已经将衣服脱得只剩内衣。毋庸置疑,比基尼内衣美女确比**更神秘更具魅力。秦峮双腿夹紧床角,白色的墙壁被他汗湿的手染成淡黄色。他涨红的脸望着那身凝脂,垂下的左手此刻有些颤抖。这只手他试着探出数次,可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反震而回。他有些力竭,干脆抓了把椅子坐定,玩不够就看个饱,可不要浪费这大好风光。
对面的陈延被秦峮猥琐的眼睛盯的羞意大作,可是她还是坚持这么半坐着。房间很小,进门就是一张靠墙的床,靠床的墙上被人小心翼翼的贴上了些白纸。陈延就靠在白纸上,低着头像个委屈的孩子。这一幕落在任何一个男子眼里都会心生爱美的怜惜和征服的欲望。白纸明显贴了一段时间,略微显得脏。这远不及陈延水嫩无暇白里透红的肌肤。望着身前刚刚坐定的男子,陈延的眼里闪过一丝讽刺,那种讽刺很有深意,仿佛还带有委屈惋惜。她第一次抬头,目光坚定的望着面前的男子道:“脱衣服”。秦峮回神朝身上一瞄,惊讶的差点跳起来,处于被动挨打状态的自己在方才的拉锯战中明显损失不小,这些杰作不知道是源于己手还是其他,杰克琼斯的皮衣拉链完全被扯坏,拉链头孤零零的悬在衣服中间。牛仔裤因为结实保存的完好,不过边缘处还是被哪里的暗钉刮出一条雪白。秦峮当然不在乎这些,他顿了几秒,这才指了指自己的牛仔,又看看陈延。在得到对方的示意后,他费去好大的劲才将上衣的拉链头扯开,他利索的扒去背心,脱去长裤。“挺熟练呀”陈延假笑到,明显有些不自然。“工作需要”面对眼前不可能到手的美食,他只能报以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采取无所谓的态度,让情话柔语统统丢到市政府那个女人身上去吧!“看的出来”陈延指着他壮硕身躯和肉眼可见的雄浑肌肉。“还有什么要求吗?美女”秦峮无奈的问道。“你都是这样对待女孩的吗?”陈延说的很淡。“当然。。。不是”。他的手又象征性的朝前,拉锯战再次上演,秦峮此刻脸色已经恢复常色,他闷闷的反问道:“你就是这样对待男孩的吗?”陈延仍然清风云淡的说着:我也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大学时经历的几任男友,分手的原因都是因为我。。。”她说着很悲楚,手却开始摸向后背,悲剧的秦峮慌神了半天,如今好容易收复理智准备撤退,却又被她的这句话呛的不行,哪个少女不怀春?只是她有着不属于自己的保护力量,这力量太过诡异强大,可是连秦峮这个处于武力高峰的牛人都近身不得,那眼前这个纯美的姑娘恐怕再无人有福消受了。秦峮叹口气,才发现这女子比他自己还能恶搞,陈延褪去仅有的内衣,望着他。谁说比基尼内衣美女比**有韵味,如今的陈延才真正摄人心魄。秦峮全身火烧般炙热,他吞下喉间的那抹甜意,动用全身的暗劲,艰难的站起身往床沿里侧进了二个身位。在陈延讶异的目光中,他的手第一次触到陈延细滑的香肤。仅仅是一次试探性的触碰,陈延的身子却大幅度的一阵颤动,只是她自己知道,没有人真正在这个情形下能够触碰到自己的肌体,秦峮是第一个。强悍的秦峮面色再次涨的血红,陈延发现他闭着的眼睛十分不解问道:“你很痛吗?”秦峮此刻完全处于真冥,全身的劲力往前方不要钱的挥洒着,冥冥中他听到她的问话,他心想,这句话本来应该是自己说的,如今却换了性别。搞得似乎自己某些方面不行似的。他无奈的继续用着暗劲说道:“我只是想帮你”。这句话说的很缓慢,很费劲。陈延听得很真切,有些动容的说道:“要么算了吧,没用的”。
仍在冥冥中的秦峮感觉心窝处的白光再次亮了起来,他记得上次也是唯一一次白光亮起是在老大人的卧室里,那时老大人打着赤膊,那诡异的白光印在他满身伤痕上,他心头的白光很迟缓,却终于亮了些许。如今他再次感觉到白光的出现,一时放开心神睁开双眼,他发现陈延也定睛的看着他的胸口,他看到那阵白光亮起,而且越来越亮。他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这时他看到陈延的胸口处也发出并不明亮的光,只是颜色有些湛蓝。他的眼迷离的有些泪,明显刚才的消耗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苦楚。他眼中出现双重影像,两面墙,两个倩影,还有,两道湛蓝的光。触电一般,秦峮整个人从床边飞出,狠狠的撞在床沿的椅子上,椅子砰的一声倒地,秦群的身形在巨大的撞击声后依然朝后退出几米远,他大吼一声:“快,盖上”。陈延呆坐着,吓的不行。对于蓝光的威力她是知道的,而与秦峮开房,也完全是因为她隐约感觉到胸口躁动的不安。曾经她以为是与男子间再正常不过的加速心跳。可是连续几年的情人节之夜以最残忍的方式告诉她和她的男友:切莫去衣。可是这次明显有着不同,之前说之前的近身是因为秦峮超强的武力,那么彼此间胸口的白光如何解释,答案是无法解释,连经历过的秦峮也不知道,他只记得老大人说过一句话:我们是一类人。如果老大人说的是真话,那么他和陈延也是一类人。秦峮此生嗜血风流,不知道和多少敌人或是女子赤身相见。可是真正拥有这等奇异景象的却只有老大人和面前这位女人,不,应该是女孩。秦峮嘴角还衔着鲜血,他唾了一口血痰。不甘和凛然的目光一闪,这才安慰的说道:你知道这个社会,说不定是好事呢!陈延整个身子裹在被子里,此刻光华大作的蓝白色已经归于沉寂。她满是歉疚的望着秦峮道:对不起,是我太自私。秦峮抬起头,一脸不解。陈延说道:明知道可能伤害到你,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试。秦峮释然说道:总不好让一个倾城女子去做一辈子尼姑吧!我是自愿的,这一点,你该知道。他说完又是一阵痛楚。皱皱眉想着,这种事,哪个正常的男子会不自愿,怎奈何色彩斑斓的掩护下隐藏着太多凶险。陈延眉头舒展开来,样子温婉可亲,惹的秦峮拖着身体往床上一坐。在他警惕的目光中,陈延也往他身边靠了一靠。秦峮慌张的拾起衣服披上,又胡乱的拉扯着裤子,心里微定。陈延还是无法适应那可怕的异象,被子裹得越加紧了。“说个事你别生气,这说不定也是一个办法”秦峮扭头望着被窝里缩成一团的人儿。陈延抬起头:“什么”。“穿着衣服行不行”秦峮扭头望着被子上沿两个明显的突起,有些难为情的问道。立刻会意的陈延脸颊闪过几圈红晕,刚刚放开一些的身子又缩成一团,她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话,看模样很是委屈。秦峮可没有认为是刚才太过袒露的话令对方难为情的觉悟,只是热烈的望着她。陈延没有抬头,低低的说道:“试过,不行”。
秦珺终于摆正了那张椅子,他从新坐定,神态自若的坐在床头位置。电视有些旧,除了嗤嗤声屏幕黑黑一片,趁这个时间陈延抱着被子衣服进了卫生间。再出来时陈延又恢复了清纯模样。可是电视还嗤嗤的烧着,估计没有半小时内无法正常工作。秦峮自是没趣。干脆同陈延出的房门。
两人在旅店老板的不解中出的房门,很自然的回到江边,只不过秦峮明显没有心情,一是有伤,二是欲求未满。反倒陈延话多,秦峮拗不过她的问话说道:你发现自己的异常多久了?陈延道:六年,那时我上高二。秦峮暗想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早恋的厉害。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他又说道: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别人。陈延心想这事说出去可了不得。但还是想问秦峮得出这个结论的根据。秦峮道:因为我曾经遇见过,但我同样蒙在鼓里。陈延想了许久,终说道:如果你认识一个叫莫言的老人,或者你能知道一些答案。秦峮脑子里闪过无数人的影像,还真没有一个姓莫名言的老人。他问道:“你认识”。陈延摇头。他又问:“那你怎么知道”。陈延想起那个梦,林晓曾经也梦见过。但是陈延的却长上许多。陈延说道:这种感觉也是这两年变的越来越清晰,我似乎有着别人的记忆,可是像刻意被遗忘似的,我只能找到一些很荒谬的片段,如守护、又如莫言。开始我也认定只是臆想,为此事我还专程去找过大夫,他们说我身体健康,但出现短暂的臆想也是可能的,他们要我放松心情,不要多想。但是我像一直活在梦里,不停的追寻着那个梦里存在的一切。不瞒你说,我来见林晓,也是因为他说的那个梦,可是与他在一起我完全感受不到那种躁动,而与你一起却异常强烈,这感觉,并不是因为我的醉和你的优秀,而是生长的我想象中的最深处。你知道我多么希望那不是一种臆想,而是现实存在的东西,这样我可以傲然的对所有人说我是正常人。可是今天我再次失败了。秦峮此刻正关切的挽着她的腰,穿着衣服的陈延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他当然知道陈延的与众不同并不是出于她的臆想,因为他也有类似的经历。如果说老大人是他的臆想,那他超凡的武艺来自哪里?如果说武艺也是自己的虚构,那么林晓的出现又如何解释。只有相信那个不同,这一切才说的通,不然,自己恐怕真如陈延所说,只是在做一个长长的梦,也许哪天梦醒后会出现在一个大号的病房里,亲戚朋友们激动的彼此祝贺的说着:醒了,醒了,峮儿啊,你可吓死我们了。
可是醒之前,这个梦,还得继续做下去。
时间过去了近大半个小时,在这短短的半个多小时里做过数千次挣扎的林晓终于手持电筒准备抓奸在床。他沿着原路返回,远远瞧见秦峮正亲昵的搂着陈延说什么,那柔声细语刺激的林晓的耳膜,很不舒服。他不复半小时前的犹豫,果决的加快步子,叉腰出现在二人面前,他听得最后一句话:这是我们的秘密。林晓顿时醋意大涨,他看着秦峮和陈延,那吃人的眼神搜索的很仔细。秦峮杰克琼斯的外套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还是被林晓看出端倪,那几处明显的褶皱此刻是那么明显,衣服前方松松垮垮的鼓胀着,明显还来不及拉上拉链。牛仔裤上,一条明显的刮痕暴露无遗。陈延倒穿的齐整,只是做过巡防的林晓很轻易的在她的裤子多处发现静电作用下不属于她的棉絮。林晓哎呀一声,一时醋意恨意加愤怒齐聚,他向前一探伸出双手将秦峮的上衣一把揪住,秦峮的杰克琼斯拍哒一声摊开,林晓发现这厮甚至连内衣都没有穿。“说,你对他做什么了”!林晓气急败坏,魂不守舍的他收到蹲点姚用同事手机发来的的讯息:秦峮与陈延去了夜风旅馆。林晓是知道这家旅馆的,夜风即为一夜风流,曾经郎念平带着一群所员查黄,就来到过这里,那时戴着司法勋章穿着制式警服的林晓从二楼的包间里抓出一对正欲交合的男女。那男子明显懂些法律常识,扬言要起诉假警察林晓。要林晓长见识的郎念平自然不会轻饶了这男子,带回派出所就是一顿狠揍。把男子打的服服帖帖,虽然后来郎念平仍然惹来一身麻烦,但也让林晓记住了这个旅馆。他顺着江边往旅馆方向赶,却不曾想在路上碰上。他想想很是有些奇怪,这对喝醉的男女不在温暖的房间里呆着,后半夜跑出来抽哪门子风呀。
秦峮像转了性,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任林晓疯狂撕扯着,全无高手的做派,这更坚定了林晓的预测,手攥的越来越紧。陈延见林晓失态的紧,赶紧过来劝架。口里不停的解释着,无外乎是一些他没把我怎么着,我还是上午你见到的我之类的话。这些替秦峮开脱的话说出口怒火中烧的林晓怎能听进?他想着这个单纯的有些蠢的女人,恐怕被人卖了还给别人数钱呢?不知道从哪里借助的力量,竟然足以推倒秦峮。他看着秦峮嘴边的血迹,仅仅是眨了次眼,又疯子似的冲上去。
可是他还是止住了步子,因为陈延挡在他的面前,他大喊道:你躲开。陈延本来年纪不大,心态虽说还算沉稳,可是遇到林晓的执着。她的情绪慢慢调动起来。她终于忍不住说出一声:我就算跟他开房我乐意,又关你何事?你是我什么人?倒地的秦峮正不解于林晓暴涨的力量,一听得这句话立马跳了起来,他一把抓住陈延示意她禁口。对于陈延,他不了解,可是有了陈橙的蓝本,他了然于林晓在陈延身上倾注的感情。而且任老大人都知道林晓对于陈延是喜欢的,那么陈延说出的话,一定深深刺痛了林晓脆弱的感情。一个是可能属于同类人的美女陈延,一个是他认定的兄弟林晓。现在的情况是他与他兄弟的心上人上床。她气急反伤了林晓。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呢?林晓望着不远处的二人,忽然仰天吐气,那个标志性动作做出,俨然是一只肥胖的小飞燕模样。这个动作在二人看来滑稽非常。他们才不管林晓这泄气的办法。蹭蹭蹭的离开了。
孤独与林晓为伴,那句话还在耳畔,谁不觉得好笑呢,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为什么不接受现实呢,林晓啊林晓,你有什么资格思考陈延是否薄情,事情的始末都贯穿着一条主线,上面清一色写着陈延的态度。林晓却一直视而不见,如今陈橙卧病在床,自己也动了待她醒来便迎娶其过门的念头。为什么还要来骚扰陈延的私生活,是啊,她跟谁上床与你有一点关系吗?她被卖与你有一点关系吗?林晓啊林晓,如果你的目的只是占有,那么你的付出不是太跌价了吗?这些想法,都只是后话,他此刻头脑空白的就像前方的空地,一脸的怅然就像望不到尽头的大江,他郁郁的走下阶梯,投身到滚滚江水之中,他不是投河跳河,仅仅是清醒清醒。
秦峮走远,并没离开的陈延望着游的正欢的林晓,心里想着如何解释。良久,她想到林晓订的房间,好容易才打着出租车离开了。
郎念平的城东派出所就在旅店的附近,那阵微弱的气息他感受的最强烈。刚接触到大长老气息他第一时间从家门内冲出马路,在确认没有被跟踪后他大开窗户将车速提升到极致,他并不害怕罚款,因为夜间车少的缘由他的速度也飙升到极致,很快他便出现在旅店内,可是他还是扑了个空,他喊来值夜的所员前来做笔录,自己朝着四周搜索。很快发现了秦峮与一个陌生女子十分亲昵的坐在一起,这事放在平日里确实是稀松平常之事。如果说谁最先发现秦峮与林晓所识女子苟且,那当属武力胜过秦峮一筹的郎念平了。可是他不愿意多管闲事,让自己儿子多玩几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如果真出什么事不用史轩桂出手,自己也不会袖手旁观。可今天不同,虽然气息出现的时间极短,只是短短数秒,但足够郎念平确认所在方位,而秦峮恰好出现在这个区域。这如何不令郎念平心生怀疑。他望着三人的闹剧,对于兄弟有隙争抢老婆的场景十分不舒服,但是他还是决定跟上第一个离去的秦峮。
有些话他必须问,因为很重要。
“聊会吗”郎念平露出身形,出现在秦峮的前方问道
“去哪?局子里”秦峮淡淡的回应道
“今天出了什么事”郎念平抬起头,随意的问道
“和一个女人睡觉,你有兴趣”秦峮同样随意的回答
“林晓为什么来”
“你不知道,他喜欢这个女人”
“那你还动她”
“需要告诉婶子吗?你的风流帐也不少”
“那不一样”
“告知了就知道是不是一样了”
“我懒得跟你说这个话题”
“你附近有没发现什么异常”郎念平问话时紧盯着秦峮,发现他的眉毛微微上挑了一些,又眨了下眼,似乎在斟酌着,又似乎根本不屑于对方的问话
“没有”秦峮说道,眼中的寒意与郎念平传来的战意狠狠撞在一起。
“真的?”
“真的”
秦峮没有在理会郎念平,在绝对实力下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露出马脚,这件事情他甚至连史大人都不敢告诉,他说不出自己保秘的真实原因,但是有一点他清楚,如果这件事被双方阵营任何一方所知晓,那么陈延会立即成为众矢之的。他也很奇怪,自认为已经冷血的他怎么会生出怜悯的感情来。或许是最近见过倩儿的关系吧。望着劳力士表的秦峮快步的走着。果不其然,他遭到史轩桂的责问,只是史轩桂并没有言及大长老,秦峮没有言及异象。
以郎念平执拗的性格他肯定不会轻易的离开,他望见远处陈延坐上一辆出租车,正想跟着,发现车朝自己方向开过来,他像个路人似的顺着车的路线往前走着,斜眼望见几个小混混鬼鬼祟祟眼神朝车里探。郎念平拿起电话吩咐了一声。又走了大约三百米,出租车便停了下来,郎念平望着陈延很不情愿的掏出15元,走进右侧一个旅店。这个小姑娘,明显是外地人,被宰没话说。他哑然失笑,看了旅店的门牌,一个加速闪身钻进出租车里,几秒功夫,他手里出现一张10元面额的钞票,心满意足的往旅店去了。随着车子有意加大的马达声,他走到前台,拿出警官证对着值夜的服务员说:警察,方才进去的女子住几号房间。这时旅店外响起噼里啪啦殴斗的声音,分管治安的郎所只是站着听了会,这才满意的上了楼。服务员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公安,打架都不管。却又不敢说出口,装模作样看着他的电影。
郎念平信步走到陈延的房门前,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谁”。郎念平很严肃的说道:警察查房。另一名服务员心里叫苦:城东派出所的管辖范围何时延伸到中心城区来了。况且奇怪老板那边也没有收到风声。刚才旅店老板特意打过电话咨询了副局长,可这位开始还声明要查乱执法的副局长一听郎念平的名字马上泄了气。老板还在往这边赶,这可苦了这两名服务员,楼下早已被控制住,楼上他必须跟紧郎念平。这次怕是得认栽。但是他也发现不寻常的情况,就是只有郎念平一人查房,楼下小弟都守着门口,这可大不符警察行事风格。
郎念平才懒的管,陈延刚开门,郎念平便走进门去。随着门砰的一声关起。服务员赶紧通知周边吆喝着打麻将的,床板震动太厉害的几个房间安抚一番。所有人听说楼已经被包围早成惊弓之鸟,就像此刻望着不速之客的陈延一样。“你要干什么”陈延问道。郎念平拿起警官证对她说: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陈延从广东回家,身上自然带有证件的。他拿起来端详良久,才说道:“其实我找你,有三件事”。第一件我已经有所了解了,不过我不介意你在说一次,你知道我们警察向来对事不对人。陈延警惕的望着他,双手还持着铁管灭火器。郎念平望着陈延,眼神变得颇有神采:我们是例行检查,我想你不必如临大敌。陈延道:警察查房需要关门吗?我想除了警察你还有另一重身份吧。郎念平哈哈大笑,这个小丫头果然聪明,或许她真的真的什么,否则她如何知道他拥有另一重身份。陈延说道:我看着秦峮离开,又看着他遇上你,然而他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往哪走。郎念平终于停住了笑,严肃的脸色却变得柔和了些。他暗叹小丫头的心思缜密,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她早有预料。郎念平道:你认识我?陈延道:认识,林晓跟我说过你。郎念平道: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今天遇到些了什么。陈延理了头绪,对郎念平道:我喝醉了,秦峮送我去夜风旅店,在那接到林晓电话,这不就来了。郎念平拉过一把椅子道:就没有发生什么?陈延起身拉开窗帘,发现楼下早有便衣巡视,无来由的说一句:除了被一群没事干的警察搅的睡不好,就不剩下什么了。从秦峮处的不来的答案,果然从陈延这里也没有解释,郎念平接受了这个现实,他又说道:第二件事,希望你好好找林晓谈谈,你们说的太大声,我在城东都能听见。陈延一愣,才发现郎念平竟然一直在暗处,她的那句狠话再次印入她的脑海,淡淡的悔意袭上心头,她微微笑道:明天我自会解释。郎念平赞赏的朝她看了一眼,从兜里掏出10块钱:刚来章丙上当是常事,我替你要回,算是我这次贸然造访的歉意。陈延接过纸币,望着抛下一句有缘自会再见的郎念平离开。待她收拾钱包时才发现,婚纱店拍摄的唯一一张印相卡片不在了。
老板这时早侯在门外,看着郎念平并没有刁难他,还以为副局长打过招呼的缘故。他满脸堆笑的献上一个红包,郎念平理都不理,跟在身后的便衣嘻嘻的接过。一阵马达声,老板却没有像平时一样狠狠的啜上一口,因为,门外守着人。当夜无事,旅馆难得享受了一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