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玛丽,头戴漂亮花冠;
玛丽、玛丽,摇着银色手铃;
玛丽、玛丽,摔个跟头;
玛丽、玛丽,我头戴漂亮花冠,
玛丽、玛丽,爬不起身来
玛丽、玛丽,我摇着银色手铃。
...
夜色深黯,天边好像涂满了墨汁,黑沉沉的。月色昏晕,星光也是稀稀疏疏的亮着几颗。
星光下的农庄,一个陌生的人影停在长屋前。
木质的屋门上挂槲寄生编制的草环,陌生人从草环上掐掉了一截干草,放在嘴下嗅了嗅。
咚..咚..咚..
屋门被敲响了三声。
“彼得?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屋内传出主人粗糙的大嗓门,听起来心情不太美妙。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没人喜欢在这个时间被人打扰到休息。
咚...
屋门继续被敲响,屋外的人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愿主的护佑,能换来您的善意。请您能收留我一宿。”
“谁?”
是陌生的声音,屋主人从床上翻身站了起来,从椅子上随意取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并安抚了身边同样被吵醒的妻子。
“或许只是个落魄的旅人,我先去看看。”
说着,他走到床边,掀开一点细缝,朝着楼下看去。
屋门前立着一个人影,他衣着褴褛,一头蓬松的乱发将他外表遮盖得严实,看起来像个流浪汉,身上也不太像是携带着武器的样子。
男主人没有大意,他仔细地观察了四周屋前的空地少有能藏住人的地方,如果下面的人还有同伙,那么只能是躲在屋后。稍微考虑了一下,他谨慎地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不行。”
“主会因为您的善举而赐福于您,您的庄稼来年收获更好,羊群都怀上羊羔...”
“我说了,不行!”
这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还在坚持,却立刻被男主人粗鲁地打断。
“那如果...”
话为说话,屋门上方的窗户被粗暴地推开,屋子的男主人手上端着一把上好了矢的弩,对准楼下的陌生人。
“嘿,我在重复一次,这儿不欢迎你,陌生人。当我数到三,如果还不见你立刻从这里离开。相信我,在这儿我就能射穿你的脑袋。”
楼下,陌生人还在犹豫。
咻!
一支立刻弩矢插在了他的脚边,陌生人被吓的摔倒在了地上,他手脚并用地朝着后移动,哆哆嗦嗦地为自己解释:
“不..不..我只是想在窝棚里睡一晚,我走,我走。”